“当初孟流桑杀我妻儿,伤我老父,害我被逐出师门,不得不远走漠北,背井离乡,这笔帐我迟早要和他算清楚。”想到自己多年来寄人篱下,投奔异族的辛酸苦楚,邵北心底的恨意更甚。
“你不过是咎由自取,自食恶果。”十七从他一说名姓,便想起了这件事整个经过,若非是邵北执意挑衅长生门,妄图以除魔道的名义赢得武林的支持,成为七大派之首,孟流桑也不会和他一般见识。
他那次带人强闯长生门,杀了守门的长生门子弟,这才真正的惹恼了孟流桑。
“呵,我倒是好奇了,他给了你什么好处,一个**也值得你这样为他说话?”邵北冷笑一声,不屑一顾的道,他们这些自诩于名门正派的子弟,是打心眼里看不起孟流桑这种出身的,不过是一个乞儿,又是作为**长大,只是阴差阳错之下才得了长生门,成了一派之主。
“我一直在想,该怎么结束这无趣的谈话,你这句话就给了我足以杀你的理由。”十七垂下了眸子,慢吞吞的抽出了青云长剑,剑尖垂地,锋利的剑刃反射出肃杀的冷光。
她没等他再次开口,手中长剑已然扬起,直逼他胸口而去。
邵北大惊,立刻从马上一跃而起,抽出背后的长剑,挑开了逼到眼前的剑锋,疾疾后退几步,他长剑指天,大吼一声:“杀!”
沙匪们立刻挥着大刀长鞭一拥而上。
十七神色未变的落在楚遇身边,和他并肩而立,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两人提剑而上,没有一点留情的意思。
楚遇到底是一个帝王,即使他再吊儿郎当,没有一点皇帝的样子,但历代称王称帝的人哪能真的是如表面这般温软的,他下手亦是稳准狠,毫无心慈手软之意,招招致命。
不多时,围在两人身边的沙匪一一倒下,皆是一招致命。
邵北被楚遇一手按在地上,十七一剑横在他的脖颈上,冰冷的剑刃按压在他的动脉上,十七居高临下的睨着他。
“你杀了我啊!”邵北大笑出声,毫不畏惧的看向她的眼,只是在对上那女孩幽冷似寒潭的眸子时还是忍不住一颤,移开了视线。
那女孩的眼太冷,他在里面看不到一点温情的存在,纵使他也是手染鲜血背负人命之徒,他也忍不住在她仿若看死人般的眸子里败下阵来。
“我会成全你的,不过不是现在。”十七温婉一笑,唇边的弧度冰冷。
她将一个通体泛着莹莹墨绿色光芒的药丸强行塞进他的嘴里,邵北根本不容反抗,便被她强行喂下了药丸。
“咳咳!咳咳!魔女,你给我吃了什么?”他咳咳出声,喘着粗气问道。
十七垂着眉眼,手法诡异的在他周身穴道上一拍,唇角弯出一个诡谲凉薄的笑来:“好东西呢,以后你就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