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跳下来的时候根本一点轻功都没用。
“嗯。”她狡黠的眨眨眼,笑的像一只耍坏的小狐狸。
他嗤笑一声:“哪里来的自信?”
“因为你是薛白呀。”她答的理所当然,因为知道他是薛白,所以可以肯定他不会让她受伤的。
薛白的表情一下变得高深莫测,直到十七被他看的脊背一阵阵发毛,双臂挥舞挣扎着要下来的时候,他才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语气悠悠的道:“小丫头知不知道,太容易相信别人终会吃亏的。”
一级警戒!
凭着十七对薛白多年的了解,她料定每次他这样笑肯定没什么好事,只是还没等十七忖度出他这句话的深意,就见薛白忽然微微低头凑近了她,放轻了声音:“这次就当是吃一堑长一智了。”
然后话音未落,薛白就淡定自若的收回了手。
一脸懵的十七呈自由落体状,完美的回归了大地妈妈的怀抱,嘴巴直接吃了一口的泥土,而始作俑者薛某人完全没有一点愧疚之意的瞅了她一眼后,就将手负在身后,淡然的转了个身,留下一句“不用谢我”慢悠悠的进屋了。
良久十七才反应过来,噌的一下从地上爬起来,炸毛道:“啊!薛白你这个混蛋!”
薛某人眼皮抬也不抬的在屋内喝着热茶,似自言自语的道:“啧,这么怎么办,脑子不大好也就算了,连反应也比别人慢半拍。”
十七听见这话的时候一只脚刚迈进门,另一只脚还处于悬在空气中的一种状态,闻言之后更是炸毛,想也不想的抬手就将青云扇恨恨的朝着薛白扔了过去:“你说什么?!”
薛白当然没有气的跳脚的某人被砸中,他身形动也未动,只是手腕转了个角度,便牢牢的握住了那直冲他脑袋而来的青云折扇。
门口的那个小身影已经像是团小旋风似的跑到了他的面前,没有去抢被他握在手中的青云扇,而是大力的一把扯下了他的衣袖,一边用他的衣衫擦着自己脸上沾到的泥土,一边愤愤不平的道:“混蛋,你不是有洁癖么,我把土全蹭你身上,脏死你算了,混蛋。”
薛白听清了她口中念念叨叨的话顿时哭笑不得,修长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却终究还是没有推开她,等十七蹭的差不多的时候,薛白才将手中的青云折扇放在圆木桌上,伸手拎起了她,将她按在了自己身侧边的小座椅上。
“可是解气了?”他瞥一眼自己素白衣袖上的那几个格外扎眼的黑色爪子印。
十七哼了一声:“若是我说不解气该如何?”
他握着青色茶杯的手一顿,对着她微微翘起了唇角,慢条斯理的道:“俗语说气大伤身,但我想必是更高兴了。”
这人还真是即使失去了记忆也不改毒舌的本色!瞅瞅刚才对那只叫雅容的桃花的温柔语气,她怎么没见他对别人嘴巴这么毒的,每次都只是噎的她说不上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