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保证。”薛白的凤眸里染了几分笑意,微微一点头顺着她说道。
“那好。”十七自顾自的一点头,继续得寸进尺,看他没有任何防备的样子,她的手臂用了几分力,抬起身来揽住他的脖子,一口就啃在他的薄唇上。
“嘶——”薛白被她的撞的倒吸了一口气,“小丫头,你在作甚?还不安分些?”
“盖一个我的印章,以防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来觊觎你。”十七倒是看着他薄唇上的印记,满意极了。
薛白顿时哭笑不得,这丫头,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呢。
第二日的一早,十七知会了薛白一声就出了村子,去了宁阳郡的许襄县里。
县衙门口空无一人,头顶之上高挂一块黑木牌匾,上面明晃晃四个大字明镜高悬率先映入十七的眼帘。
这青天白日的,衙门怎么连个当值的人都没有,十七环顾一圈,向着不远处的一家茶馆走去,对着正在忙活的老板打探道:“老板,您知不知道这衙门为何无人哪?”
茶馆老板一听她这样问,顿时抬起头来,见她只是一个小姑娘,遂将手中的抹布往桌上一放,低声的劝道:“这位姑娘,一看你就是外地人,我劝你有什么事就别报官啦,报了也是没用的。”
十七的眸光一闪,脑中不知想了些什么,尔后温声问道:“不知老板此话怎讲?”
“自陶知县上任之后,我们许襄县就很少有人去县衙报官了,知县根本不理会这些事,去报官的人不是被抓起来关进牢里,就是被不分青红皂白的毒打一顿,然后扔出县衙外,如此一来,谁还敢去报官哪。”
说到这里,那老板小心的四处望了望,生怕自己的话被别人听见似的,又道:“陶知县现在整日待在醉仙楼内,怕是乐不思蜀呢。”
“醉仙楼……是什么地方?”十七有些疑惑。
“呃……”那老板面露尴尬之色,犹豫了下才小声道,“是青楼。”
哼,不顾百姓生活,整日在醉仙楼厮混,怕又是一个混账昏官,十七在心里冷哼一声,脸上却不显半分,只是温声道谢:“多谢老板相告。”
转过身,十七抬眸瞥了一眼头上那张格外扎眼的牌匾,眼神沉了沉,她随意看了看周围,从袖中取了面具戴在了脸上。
走至县衙门口,她看了一眼放在门口右侧的大鼓,手腕稍一用力,手中的青云折扇就打着旋儿飞了过去,径直击在鼓面上,咚的发出一声闷响。
很快,从县衙内院里就涌出了不少手执黑红廷杖,身穿灰褐色麻衣的衙役,几人将她团团围住,为首的那名衙役更是不耐烦的厉声喝斥道:“什么人?胆敢擅闯知县府。”
十七这才慢吞吞的拉下了头上的斗篷帽子,抬眸向前望去。
对上那双眼的瞬间,众人齐齐打了一个冷颤,这是……这是怎样的一双眼,幽深的像个无底洞,一眼根本看不见底,眼神又极冷,里面竟是看不到半点温情的存在。
那少女就那样安安静静的敛袖站在那里,不言也不语。
众衙役面面相觑,一时谁也不敢说话,到底还是有胆子大的,上前一步责问道:“何人在此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