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什么也没说,呃……风影估计在找我了。”风念干干的笑了两声,赶紧随便寻了个理由溜之大吉。
薛白这才淡淡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十七一愣,这是……吃醋了吗?
他以前吃醋时就是这个反应。
走了两步,感觉到十七没有跟上来,薛离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她,声音淡淡的道:“还不走?等着有人再送鱼吗?”
十七一听,乐颠颠的上前挽住了他的手。
“以后不要什么东西都收,想要什么给我说便是。”又走了两步,薛白装作若无其事的道。
十七的眉梢一挑,看样子薛某人确实是吃醋了,啧啧,这可是一个好征兆啊,十七于是笑眯眯的点点头,应了下来:“好。”
回到院子里的时候,风念正蹲在水盆旁边看着风宿处理那两条大鲤鱼,要说风念连杀人都不怕,就是怕杀鱼杀鸡这种活儿。
以前十七带着他九州四海的转悠时,像这种粗活一向都是十七亲力亲为的,没办法,风念对这种东西怕的要命。
薛白的目光轻描淡写的从风念的身上略过,然后波澜不惊的进了小厨房。
风念明显的瑟缩了一下,低着头假装看不见,直到薛白进了厨房,他才小心的往后一看,悄悄的松了口气。
风宿正在井边刮着鱼鳞,瞅见他的样子,不由得一乐:“哎呦,什么事啊,把咱们风念大人吓成这样。”
风念给他了一个白眼,心有余悸的拍了拍心口:“不小心说了点爷不乐意听的话,还凑巧让爷听到了。”
风宿的笑容更大了,他幸灾乐祸的道:“啧啧,那你得小心了,爷可是很记仇的。”
风念瞅着他那个扎眼的笑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好好刮你的鱼吧。”
下午的时候,雅容来了一趟。
彼时十七正懒洋洋的趴在床榻上打瞌睡,薛白拿了一本不知道什么的书坐在窗台边的老藤椅上聚精会神的翻着,这房里的装饰全被十七按照她和薛白的喜好换了一番。
此时看着他红衣艳艳的模样,十七的心里倒是也生出了几分岁月静好的感觉。
风念来禀告时,一边看着十七的神色,一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薛白,前者连打了两个哈欠,明显是一副困的不行的模样,而后者仿佛根本没听见他说话。
风念又巴巴的瞅向自家主子,十七半阖着眼,像是赶苍蝇一般不耐的挥了挥手,恹恹的问道:“来做什么?”
春困秋乏冬眠夏打盹儿,十七此时正困的正厉害。
风念用余光偷偷打量着薛白,口中仍恭敬的道:“说是有事相商。”
十七朝着薛白的方向懒洋洋抬了抬下巴,眼皮都不抬一下的道:“找你的。”
薛白的眉心微皱,放下了手中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