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骆云彻从病房里被推出来,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姜子悦坐在单人病房里,拿着警察送来的手机,用骆云彻的手机一个一个的打他那些狐朋狗友的电话。
结果,不是推脱说有急事来不了,就是听说骆云彻出车祸直接挂了电话。
世态炎凉,世风日下,人走茶凉。
感谢骆云彻,让她再次对小混混之间的义气有了全新的认知。
打不通接盘侠的电话,姜子悦不好离开,只能打了盛易的电话,打算让那位爷来把姜旬带回去,然后她好去打听一下护工的价格,给骆神点个。
一听她们在医院,盛易立马快马加鞭的赶来了。
把怀里的小团子递给盛易,姜子悦想了想,没说太细,含糊道:“我朋友出车祸了,盛爷,麻烦你和晏晏照顾阿旬了。对了,你告诉眠神一声,我今晚可能回去的晚些,你让他别担心,也别等我。”
盛易也没犹豫,把小团子抱进副驾驶座放好,然后让姜子悦快点忙完回家,就开车走了。
姜子悦回了医院,然后去了护士站,办好手续,把骆云彻料理好之后,姜子悦把所有的账单压在了骆云彻枕头下,然后写了张便利贴放在了账单的最上面,便直接走了。
忙完这些,已经接近九点了。
回到家,直接十点多。
姜子悦以为迟眠睡了,怕吵醒他,蹑手蹑脚的回了房间,一开灯,差点没被迟眠送走。
拍了拍胸脯,姜子悦一脸惊魂甫定。
“眠神,大半夜的,你不睡觉也就算了,黑灯瞎火的,你直愣愣的坐在床边,招鬼啊!”
迟眠语气阴森森的,“我要是真招的出来,第一件事,就是让我们仨同归于尽。”
“……这么狠的吗?”姜子悦瑟缩了下。
“干什么去了?这么晚才回来!”迟眠凉飕飕的看了姜子悦一眼,没好气的道。
每天都被查岗的姜子悦十分无奈,她没颜值没背景,根本就不会有桃花好吗?
迟眠这么一个大帅哥,她才该担心好吗?
结果,她宛如一个得不到妻子信任的渣男一般,每天不是被查岗就是被妻子踹下床。
按捺住脑海里鸡飞狗跳的小剧场,姜子悦死死压抑住即将上扬的唇角,故作正经的老实道:“我朋友出车祸了,我去给他垫医药费,顺便办下住院手续。”
“男的女的?叫什么名字?”迟眠像是查上了瘾,一板一式,挺像妒妇那么回事。
姜子悦却有些不敢答了,总觉得扯出骆云彻不是件好事。
但撒谎,罪加一等啊。
本来迟眠只打算逗逗小狗仔,结果看到姜子悦这纠结犹豫的表情,愉悦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感受到迟眠气场的变化,姜子悦叫苦不迭,迟眠的醋坛子又开始翻了。
私下里不许她更进一步,表面上管的倒挺宽。
心里直犯嘀咕,嘴上姜子悦却不敢表露一句。
“姜子悦,你怎么出去一趟就会变得越来越心虚呢?你是在提醒我,把你拴家里吗?”迟眠唇角勾起没有温度的笑容,丹凤眼写满了讽刺和阴翳。
有些人,笑起来好看,可以勾魂动魄。
也有些人,越笑得美,代表着你死的越惨。
迟眠就像是一株那种看上去无比漂亮实则满身是毒的花,美得惊心动魄,却也能瞬息要了别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