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昏暗的包厢里,西装革履的男人们正在互相寒暄,每个人脸上都挂着体面而客套的笑容,觥筹交错之间,酒杯中的液体晃动,折射出夜的迷乱。
骨节分明的手指执着高脚杯,猩红的液体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独特瑰丽的色泽。
手的主人有着一张令人惊心动魄的脸孔,五官精致漂亮,轮廓线条清晰流畅,随着液体落入喉中,性感迷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牵扯出无尽的妖娆魅惑。
他穿着雪白的衬衣,领口解开了两个扣子,破坏了那种冷冰冰的禁欲感,显出一种妖冶来,精致漂亮的锁骨白的晃眼,如同上好的汝瓷。
他身形挺拔,比例完美,周身自然而然的流露出矜贵不凡的气质,这是一种在顶流权贵家族中长时间浸淫出来的,无法模仿,无可取代。
他有着介于少年与男人的美貌,睥睨天下的凤眸漫不经心的垂着,锋利疏离的眉眼让人不敢靠近,没有暴露出威胁的他像是一只正在打盹的老虎,懒洋洋且无害。
有人腆着脸走到他面前,手里拿着一杯香槟,态度谄媚讨好。
“迟总,不知是否有幸,能请你喝一杯酒?”
迟瑾眠眸子都懒得掀开,没什么诚意的和他碰了一下杯子,不耐烦的气息如有实质的冒出来。
知道冒犯到他,那人悻悻的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退回去,继续和周围的人高谈阔论起来。
其他观望的人见此情况,也不会不长眼的凑上去,找人家的不痛快,就当没看见刚才那一幕一样,继续纸醉金迷的日常。
许是觉得无趣,男人拿起搭在一旁的西装外套,迈着优雅沉缓的步子离开,没有和任何人说一声,离开的悄无声息。
离开充斥着假面的包厢,呼吸着夜间微风的薄凉,迟瑾眠绷了一晚上的脸,终于露出一丝浅而易见的漫笑来,含着些微的嘲讽,却意外的勾人。
发了个短信给司机,男人便疏懒的倚着一旁的路灯,跟没骨头似的,白皙如玉的手指在手机上随意的滑动着,最终停留在一篇不怎么起眼的标题上。
【迟家药丸】(谐音:要完)
波澜不惊的挑了挑眉,毫不犹豫的点进去,里面一片空白,只有醒目的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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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调奢华的黑色劳斯莱斯在路边停下,车窗缓缓降下,露出司机饱经风霜的脸。
司机是个沉稳老实的中年男人,看见精致俊美如同天神降临一般的男人,立马恭敬的下车,替他打开后座的车门,身体微微弯曲,一只手扶在车门顶部,一只手作出邀请的姿势,平静的道:“迟先生。”
迟瑾眠弯腰上车,在后座坐好,不怒自威的凤眸闭上,少了那抹不近人情的冷淡锋锐,整张脸的完美就凸显了出来。
司机细致的关好车门,重新回到驾驶座,坐上后系好安全带,打足火,启动了车子,询问:“迟先生,是回迟公馆还是市中心的公寓?”
那人眸子半阖,纤长浓密的睫毛遮掩住眸子里的情绪,沉而冷的嗓音如同质调上乘的大提琴,发出悦耳而触动人心的声音。
“迟公馆。”
车窗外灯红酒绿的世界迅速的褪去,年轻俊美的男人悠懒的闭着眼睛,脑海里走马观花的回忆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三个月前,他出了一场车祸。
因为一块地的开发,清远地产的老总被他逼上了绝路,所以丧心病狂的雇人开车撞他。
所有医生都断定他会成为一个植物人,他却在三个月后悄然苏醒。
他是迟家最年轻的家主,生来便站在所有人的终点线上,身上光环无数,巴结他的人数不胜数,想爬上他床的女人更是如同过江之鲫。
谁都不知道,他昏迷的这三个月,身上发生了什么光怪陆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