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无人的小巷，除了巷外的喧闹，便只有蝉鸣和呼吸的声音。

偶有几缕透着树梢的月光照在巷内，渗着几丝幽光。

聂娇兮低头不语，虚云无奈叹气，他不问她就不再说。

前世她的性格可不是这般，换了副躯体怎么就变得这么乖娇。

耐着性子，循循引诱，“在宫里受了委屈？”

聂娇兮揪着衣服的边角，几不可察的点点头，“嗯。”

看着她快要揪破的衣角，虚云忍不住伸手把那衣角拯救出来，把自己的衣角塞进了她的手里。

他发现她总是喜欢甩性子的时候搞些小动作。

小姑娘看着手里的白衣，脸上难得的露出窘迫。

握着衣角的手松了松，随即像是觉得这样也没有不妥，就揪了起来。

那架势好像这衣角和她有仇。

察觉对面的小动作，虚云只撩了下眼皮，继续问，“为皇上治病不顺利？”

小姑娘摇头。

不是？“那是因为赏赐？”

小姑娘没说话。

“因为女侯一事？”

小姑娘点点头，“嗯。”

“因为小僧让他们封你为侯，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你气小僧？”

聂娇兮不说话了，手中的动作更明显，虚云仿佛看到那白衣的衣角要破个洞。

虚云蓦地被气笑了，这也能气他？他

怕她被欺负，特意去求了个女侯的封号给她傍身；

怕她被江褶黎那些人骗，他特意做了坏人去替她求；

结果倒好，事情上稍有不顺就牵连他？

她似乎对他格外苛刻。

可他现在知道她为何生气，却不知道怎么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