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莫言这长得凶些也是好事。
就譬如现在,莫言只要稍微板起脸来,周重就被吓得打了退堂鼓。
“既如此,乐阳侯改日便去府上为家母诊治就好。”
聂娇兮点点头,“嗯,那也好。”
明日无事,明日再去。
聂娇兮不疑有他,白衣和尚既然有话和她说,那自然要先去听他的话。
至于为什么?小姑娘没想。
“那我就不打扰乐阳侯与虚云禅师叙话了,这就告辞。”
人走得干脆,倒是省去了莫言不少麻烦。
依他的性子,定是不会如公子和莫白那般唇语机锋,将人怼走。
而是直接了当把人扔出去,更简单一些。
“禅师找我说什么?”
聂娇兮跟着莫言向虚云的房中走去,期间的小姑娘特别忐忑。
她总觉是与昨天的事情有关。
他会不会说她?对她发脾气?
莫言讪讪,刚才不过是他的托词,公子没有话要和她说。
如今聂娇兮这般问出来,他又不好再似那般撒谎,只能脚下生风,走得更快,像是没有听到聂娇兮的话一般。
“……”聂娇兮。
难不成,白衣和尚真要为昨天她气他的事情讨回公道?
可她实在搞不懂,她哪里做错了。
委委屈屈,慢慢吞吞地走着,直到莫言抢先赶到虚云房内,把事情说了,聂娇兮才踏入虚云的房内。
此时,虚云听到莫言的汇报,皱眉。
拿他当挡箭牌,那他好不容易决心冷小姑娘一阵的计划岂不是就被打破了?
虚云刚要责怪莫言,就见到聂娇兮走了进来。
聂娇兮局促地站在门口,今天白衣和尚好像更不高兴。
刚才他都皱眉了,能夹死人的那种。
虚云见此,心中更气,她竟是连见他都这么不耐烦了?
只看了一眼,便目不斜视,“小娇施主,站在门口是想替贫僧守门吗?”
“不是。”
聂娇兮磨磨蹭蹭地往前走了几步,但还是离虚云很远。
伸手都够不到她,虚云不满地垂下眼眸,藏在衣袖的双手握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