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不愧御下有方。”
皎月刚要转身给丞相小姐奉茶,冷不丁听到对方冒出这么一句,气的浑身发抖。
前世就是如此,凡是有丁点小事,他就会往丞相府身上扣。
如今又是!
莫景岑话音刚落,柳丞相就满头大汗,好像别莫景岑的话吓到一般。
诚惶诚恐地摆手,“殿下误会了,误会了……”
看的皎月心中一痛,丞相那么好的人,怎么能惊起这般吓。
皎月转身跪下,神态不卑不亢,“景王殿下息怒。”
“并非奴婢有意冒犯,而是殿下刚才的问题,奴婢已经回答了。”
莫景岑冷眼望去,“如何答?”
“见过王爷。”
“见过,自然是认识景王殿下的。”
“……”莫景岑愣了片刻,她就敢如此答她。
是谁给她的胆量,让她如此对他!
“你是在戏弄本王?”
柳淑槿更是吃惊,自从那日皎月不小心碰到头之后,性情就与以往不同。
以往虽是恭顺谨慎,却也是胆小甚微。
犯了错事便直接承认领罚,从不会巧言狡辩。
“奴婢不敢。”
“景王殿下威名在外,奴婢不过是个出身卑微的奴才,怎敢戏弄王爷?”
话是这么说,但她的确是在戏弄。
可却也是他自找的。
这个丫鬟有意思,先是骂他不得好死,现在又来戏弄他?
当他这个王爷的身份是摆设不成?
抬眸,凝向柳丞相,“这个丫鬟丞相打算如何处置?”
处置?
什么意思?
他要惩罚她不成?打板子还是拉出去砍了?
“景王殿下,您何必和一个贱婢计较?”
“不然……”
“不然什么?”
莫景岑转动手里的扳指,眼神却一直盯着柳丞相。
柳丞相咽了咽吐沫,接下来的话他不敢说。
“咔擦”扳指破碎,“不中用的东西,就该处理的干干净净。”
“你说呢?”
柳丞相一咬牙,“来人!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父亲!”
柳淑槿想求情,却被皎月拉住了衣摆,“小姐,三十大板奴婢受的住。”
莫景岑冷眼看着,这丞相府一家惯会用这种假惺惺的伎俩。
若没有几年前他被害一事,他怕是一直以为丞相府对南庆忠一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