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烟走后,莫白、莫言出现在她站着的位置。
“她哪里来的自信,说自己是比小娇姑娘好看?”
刚才聂明烟的嘀咕声被莫白听个正着,要不是怕打扰到公子和小娇姑娘,他估计早出来怼她了。
莫言转头望他,“与你何干?”
“……”莫白讪讪地摸摸鼻子,好似真的和他没有关系。
“火气那么大,谁惹你了?”
平时这种话题,莫言多是毫无反应,今日怎么会怼他?
不等莫白思考过来,莫言冷冷地声音传来,“以后只有公子,才能评价小娇姑娘。”
“你我,没有资格。”
莫白挑眉,“我评价的不是聂明烟吗?”
“……”莫言叹气,懒得理会他,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直到这边没了动静,聂怀才悄咪咪地走出来。
左右看了看,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叹气,看的府中仆人毛骨悚然。
这聂家师徒,怎么一个比一个不正常。
聂怀犹豫再三,终于决定踏出门内。
“咳咳!”
故意不去看虚云不逾的脸色,快步走到聂娇兮身边,“乖徒啊,近日头还晕不晕了?”
“师傅,你的胡子又长了。”
伸手扯了几根聂怀的胡须,扯得聂怀哇哇大叫。
“住手!住手!”
“我这胡子没剩几根,都快被你和你师姐扯光了。”
虚云默默站在一旁,微笑地看着师徒俩有爱的日常。
只是,聂怀却看得分明,那笑意不达眼底。
“聂神医医术高超,即便被小娇施主拔去胡须,相信以你的医术定会让自己在几日之内长出。”
聂怀脖颈一僵,他倒是忘了此人可是个记仇的人物,出家了都未必见得能改。
“依小僧之见,不妨全部减掉,以免再被两位小施主戏弄。”
果然,他就知道,什么温润如玉,温柔如斯,不过都是假象。
什么出家人慈悲为怀,不过都是伪装。
“禅师可莫要害我,我不过是冷落了你半分,你就这本心狠?”
聂娇兮歪头,眼睛在两个人的身上转了转,然后后退了半步。
一般别人的战场,她都是看戏的。
“小僧不过是想尽办法,解决神医的烦恼,怎么算是心狠?”
“倒是小僧心中疑惑,聂神医何以这般待我?”
聂怀眼神扫向聂娇兮,好家伙,一转头人没了。
巡视一圈,才看到人正站在几步远的位置,巴巴地看着这边。
见他望来,还笑眯眯地拍手,生怕不知道她是看戏的。
聂怀扶额,这样的傻徒儿他不护着,以后谁护着!
“老夫就这么一个衣钵传承人,自然是想一万种方法护着,爱着。”
这话聂怀说的一点没错,他早就把聂娇兮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爱戴,连聂明烟也是。
“聂神医此言差矣,您老不是还有个聂明烟。”
聂怀心中一睹,“那个简直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不提也罢!”
“你别岔开话题。”
“我这徒儿马上就要及笄,她也是会要嫁人的,你……”
“她要嫁谁?”
“自然是嫁个她喜欢的,她喜欢谁就嫁谁,总不能嫁给一个和尚。”
虚云算是明白了聂怀的用意,这是怕他坏了聂娇兮的名声,以后嫁不出去。
“她谁都不能嫁。”
这下聂怀生气了,谁都不能嫁?
什么意思,他的宝贝徒儿,好好地黄花大闺女怎么就不能嫁,难不成要一辈子守着他不成!
“要嫁,便只能嫁给我。”
聂怀面上一沉,“虚云禅师打算还俗吗?”
“我出家为僧,本就是为她。”
“若要小僧看着她守着别的男人,那小僧所做这一切岂不是徒劳!”
转身望向站在窗前的聂娇兮,寒眸和着窗外的阳光溢出淡淡的柔情,“出家如何,还俗如何,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只要她。”
只要她一直陪着他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