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城因为城外的一场赌局而万人空巷,留在城里的人也心神不定,不时有人传回来消息,引发了阵阵猜测。
“……马车开始跑了。”
“跑的好快!”
“……”
“在评判了。”
消息很快,各处都有人去打探,然后快马回报。
赵允良在家里喝酒,身边的幕僚陪同,前方还有一队歌姬在且歌且舞。
乐声悠扬,舞姿充满了诱惑。
赵允良举杯欲饮,却叹道:“人生在世,口腹之欲当第一,其二便是男女之欲,某今日也算是鱼与熊掌兼得,人生至此,夫复何求啊!”
幕僚一阵轻笑,有人说道:“郡王雅量高致,颇有出尘之意,想来子孙会有福报。”
这个马屁拍的比较隐晦,按照沈安的说法就是读书人拍马屁就喜欢转几个弯。
子孙福报啊!
赵允良微微点头,他是没戏了,所以最好是摆出一副飘逸出尘的姿态,等儿孙上位后,自然就是福报。
老八家誓要为皇!
“郡王……”
一声尖利的叫喊传来,赵允良放下酒杯,皱眉道:“闹什么?某多次说过,家中要镇定,要轻言轻语。心不定,神就会飘摇,那能成什么事?嗯?”
几个幕僚都纷纷赞叹着他的话,特别是那一句‘心不定,神就会飘摇’,更是被他们反复提起。
外面的仆役收拢了心神,一脸正色地走了进来。
赵允良微微点头,觉得自家的仆役们还是能挽救一下的。
皇室对子弟的要求很多,但最多的还是镇定。
他记得自己父亲,着名的八大王赵元俨曾经语重心长的说过:要镇定,泰山崩于眼前而不惊,这才是皇室子弟。
所以他很是淡然的道:“何事?”
幕僚们猜测这多半是家事,所以都纷纷举杯,免得赵允良尴尬。
“郡王……”
仆役呆板的道:“城外的马车试完了……”
“哦!”
赵允良的眼中多了欢喜,问道:“谁赢了?沈安吃了什么?”
幕僚们一听也乐了,有人说道:“郡王,怕是天气太冷,要热热才好。”
“呕!”
赵允良听到这话就笑道:“这龌龊的……罢了,稍晚罚酒。”
仆役苦着脸道:“是沈安……”
呯!
一个幕僚的手一松,酒杯落地化为齑粉。
赵允良呆呆的看着地上的碎屑,那仆役就补充道:“郡王,那人正在吃呢,吃的……”
“滚!”
仆役被吓到了,呆呆的忘记了出去。
赵允良突然歇斯底里的喊道:“滚!”
仆役连滚带爬的冲了出去,幕僚们也噤若寒蝉。
赵允良突然微笑道:“此事……赵允让那个老匹夫应当是在欢庆了吧?他……他的命真好啊!”
他在想,如果沈安是华原郡王府的人,那该多好啊!
“准备好酒!杀羊,杀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