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宗绛看向了赵宗实,问道:“仲鍼替你拿主意了……能行?”
赵宗实木然点头。
这人竟然是个傻的?
这一刻赵宗绛忍笑忍得很辛苦。
边上有人已经听到这些话,这就是证明啊!
赌约是小事,关键打压赵宗实这一枝才是大事。
兵法有云,指东打西……
他微微一笑,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家上下都爱辟谷,十三郎的身子不好,某觉着辟谷能治,要不……咱们辟谷几日?”
他们父子俩都栽在了辟谷上,沦为了京城笑柄,影响颇大。
想想,旁人一提到华原郡王府,张嘴就是:“不就是父子都爱辟谷的那家吗?”
这得多丢人啊!
既然这个名声不好,那分摊一下行不?
让对手也得一个‘爱辟谷’的名声,这样伤害就被抵消了。
不得不说赵宗绛的思路不错。
但还得要看赵宗实父子是否会上钩。
“好啊!”
正暗自紧张的赵宗绛一下就被这个回答给惊住了。
赵仲鍼很是天真的说道:“要不五日吧?若是不够就十日?”
十日会饿死人啊!
体验过‘辟谷’三日痛苦的赵宗绛不敢饿死赵宗实,所以就说道:“要不还是三日吧。”
赵仲鍼点头,赵宗绛就看向了赵宗实,问道:“十三郎,你那边如何?”
赵宗实依旧是木然的道:“随意,仲鍼说了算。”
这个蠢货,竟然放任儿子为自己下赌注。
赵宗绛笑道:“如此咱们就这么说定了,边上的诸位做个见证。”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边上的人都纷纷点头。
赵宗绛回去给赵允良低声道:“爹爹,那赵宗实看着就是个傻子。”
赵允良全程旁观了这次赌约,他冷笑道:“傻子好啊!今日他这般呆傻的表现,自然会有人禀告给官家。不过王实那边你确认能赢?”
赵宗绛点头,自信的道:“那些人里面有原先禁军出去的悍卒,爹爹,别说是什么邙山军,一般的禁军他们都不怕。”
赵允良微微一笑,说道:“老夫禁食被人嘲笑,今日也算是大仇得报了。哈哈哈哈!”
赵宗实看到了他在大笑,但却依旧是木然。
边上的侍卫低声道:“郎君,谁胜谁负不知道呢,小郎君这……不大妥当吧?”
邙山军上次输给国子监的学生之后,名声都臭了,大抵就是兵痞集中营,而且没用处,连学生都打不过。
不过大宋乡兵本就是这个德性,所以倒也正常。
赵宗实淡淡的道:“仲鍼和沈安相交莫逆,谁有他对邙山军知道的多?仲鍼……他既然认定能赢,那必然是沈安认定能赢,懂了吗?”
知子莫若父,赵仲鍼的腹黑赵宗实略微知道一些,而且沈安既然认为能赢,他觉得这都不是事。
他吩咐道:“叫人传话,把赌约的消息散出去。”
侍卫讶然,刚想问为什么,可却见赵宗实眼睛微眯,竟然在盯着赵允良父子。
那眼神有些冷,哪里还能看出刚才的木然来。
侍卫领命而去,赵宗实冷冷的看着那边:“某的孩子,也是你能欺的吗?!”
这个赌约赢定了,散播出去之后,赵允良父子事后再想用什么借口来掩饰可就不行了。
连续和汝南郡王府较量,结果……结果很喜人,竟然练成了‘辟谷大法’,这传出去对华原郡王府的声望是一个打击。
“爹爹,这边,这边有椅子。”
那边赵仲鍼欢喜的招手,赵宗实眼中的冷色消散,然后又木然的过去。
“要开始了!”
有人在呼喊,赵宗实回身看去,就见到两个阵列在接近之中。
王实站在阵列边上,得意洋洋的道:“某的背后有人,怕个屁!大胆的厮杀!”
等两边止步后,他走过去问道:“沈待诏,今日这什么意思?”
他觉得双方应当要口舌争执一番,然后各自打气再开战。
沈安看都没看他,问了折克行:“果果今日想吃我做的炸丸子,这边要多久?”
快一些,我还得回家给妹妹做饭呢!
你竟然这般轻视于某吗?
折克行微微颔首道:“安北兄放心,一触即溃!”
保证不耽误你回家的时间。
王实被气得浑身发抖,正准备发飙时,沈安说话了。
他退后一步,淡淡的道:“那还等什么……”
王实冷笑道:“那便开始吧!”
那个裁判刚挥手,折克行就虎目圆瞪,厉喝道:“杀敌!”
对面是两百余人,这边是一百零三人,不,加上折克行就是一百零四人。
这一百零四人此刻齐齐往前冲。
呐喊声骤然而起。
“破军!破军!破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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