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珩觉得赵允弼真是够悲催的,以为自己啥事都没有,可红袖楼背后的东主早就被官家查知了,还装样。
这就像是一个人拉肚子拉在了裤子上,却以为自己很帅,在街上招摇……
“大宋就是鱼池!”
陈忠珩心中一惊,再看去时,赵祯已经重新拿起了奏疏。
室内渐渐静谧,陈忠珩换了一杯热茶,然后悄然出去。
外面艳阳高照,却不算太热。
秋风习习,吹的人心情舒畅……
……
“说是赵允弼想侵吞了沈家的香露生意,在宫中就吵起来了。赵允弼还说府中的火是沈安点燃的……”
赵允良辟谷一日,整个人看着飘然出尘。
他摸摸胡须,看了边上的赵宗绛一眼,然后喜悦就从眼中洋溢了出来。
“赵允弼阴狠,许久都未曾有人让他吃亏了,沈安竟然……”
赵允良一拍桌子,大笑道:“好,厉害!老夫佩服!”
他是真的佩服。
赵允弼八岁被招进宫中,真宗令赵祯行礼,赵允弼惶然不敢受,可终究那份尊贵却让人艳羡。
“但凡经历过那些尊贵之后,这人就会迷恋不舍,权势啊!”
赵允良叹道:“万人簇拥之路,万人仰望,多少人为之痴迷……为父亦不能免,也难免要望子成龙……儿啊!莫要小瞧了赵允弼,那是比赵允让更狠辣的老东西。”
赵宗绛点头赞同道:“爹爹,赵允弼行路乃八字,可见心中之意。那沈安竟然能几次让他没脸,这次更是在官家的眼皮子底下让他原形毕露,爹爹,赵允弼怕是要吐血了。”
赵允良兴奋难言,负手在室内走了几圈后,说道:“咱们和赵允让那个老东西是对手,可好歹大伙儿一刀一枪的对着干,胜负看天意。赵允弼却是个变数……”
他看着室外,觉得心中空灵,就淡淡的道:“沈安果然是厉害!”
赵宗绛讶然问道:“爹爹,您是说……他坑了赵允弼?”
赵允良点点头道:“赵允弼再蠢也不会去夺香露生意,为父觉着此事怕是沈安放出来的谣言……”
赵宗绛赞道:“爹爹高见。”
赵允良含笑道:“辟谷一日之后,为父觉得心中空灵,自然能洞察其奸……儿啊!你以后也要时常辟谷才是。”
赵宗绛笑道:“爹爹这是修炼到家了,不过一下就看穿了沈安的手段,他若是在的话,定然会失魂落魄,以为天人……”
“郡王!”
一个幕僚急匆匆的来了,进来后先指指外面,等室内只剩下他和赵允良父子后,才低声道:“赵允弼威胁沈安的消息是宫中放出来的……据说有人在为沈安打抱不平。”
卧槽!
赵允良老脸一红,刚才宛如诸葛亮的自信都消散了。
赵宗绛却追问道:“是谁?”
幕僚摇头道:“不知。”
“不知才厉害!”
赵允良叹道:“那沈安……他为何不和咱们家交好呢?”
这话有些打脸了。
而且打的是赵宗绛的脸。
你看人赵仲鍼,和沈安交好几年,一下子就变得光彩夺目了。
可你呢?
别说是你儿子,就你自己都是灰头土脸的,怎么争?
赵宗绛低着头,只想把脑袋埋进腿间。
我也想认识一个沈安,可他没有啊!
就一个,而且还和赵仲鍼好的不能再好了。
……
“哈哈哈哈!”
汝南郡王府的下人早已习惯了这个猖狂的大笑声,若是一日没有听闻,就会觉得心中没底,没着没落的。
“好,好啊!”
赵允让红光满面的站在屋外,身边是老仆,身前是赵仲鍼。
“赵允弼家里烧了十多间屋子,据说是爆炸了……”
老仆看了赵仲鍼一眼,眼中多了疑窦。
“阿郎,是爆炸。”
赵仲鍼何等的眼色,马上就喊冤道:“先前孙儿在写文章,爹爹在外面乘凉可以作证。”
赵允让得意的道:“就是那个什么尘土爆炸?沈安教的。老夫就知道那小子不是个善茬,真是厉害……竟然能摸进赵允弼家里炸起来。”
老赵是真高兴,随即就吩咐道:“那个……果果呢?最近许久没来了,去接了来,老夫今日亲自下厨……”
老仆在他的身后沉稳的道:“郡王,沈家的小娘子昨日才来过,和府中的一群孩子们玩耍到了下午。”
赵允让的老脸有些没地搁,他板着脸道:“他们是他们,老夫是老夫,据说包拯很是稀罕那个女娃子?接了来,让老夫也稀罕稀罕。”
“郡王,宫中的消息。”
一个下人进来禀告道:“一个小内侍在宫中散播对北海郡王的坏话被抓住了……”
赵允让面色一变,喝道:“仲鍼快去沈家,让沈安赶紧请罪。”
一个里外勾结的罪名就能让沈安身陷绝境,饱经风霜的赵允让下意识的就作出了决断。
那下人无礼的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郡王,后来人被放了。”
……
第三更送上,大伙儿继续嗨皮,爵士码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