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城司的人则是要深入辽境去打探邙山军的消息,若是他们还在,那就冒险露头示警。
沈安想去雄州,可赵祯却派了两个侍卫在沈家盯着他。
这样的日子太过煎熬,沈安只能祈祷黄春的感觉更敏锐些。
“郎君,外面有人求见。”
沈安在在家里的行动不受限制,两个侍卫懒洋洋的在厢房里喝茶。
偏厅里,沈安见到了闻小种。
“你是……”
闻小种的身材高大,站起来很有威慑力。
“某闻小种,见过沈待诏。”
闻小种仔细看着沈安,说道:“某听闻待诏悬赏一万贯……”
“陈钟?”
沈安心中一喜,就问道:“他在哪?”
闻小种说道:“某不想要一万贯。”
咦!
沈安觉得这世界怕是有些颠倒了。
竟然有人不爱钱?
“那你想要什么?”
他担心这个大汉会提出自己无法完成的要求。
闻小种拱手道:“某听闻待诏南征北战,杀敌无数,心中颇为敬佩。某只想跟在待诏身边,以后若是有上阵的机会能带上某。”
“杀敌?”
大宋的武人地位低,竟然有人想去杀敌?
你怕不是想忽悠我吧!
见他皱眉,闻小种说道:“家父战殁于北方,待诏使人去新乡一问便知。”
“竟然是军中的兄弟吗?”
沈安肃然道;“如此也好,陈洛,带他去洗漱歇息,顺便把陈郎君请来。”
陈郎君很狼狈的被带了进来,姚链一脸见鬼表情的道:“郎君,闻小种雇了一辆牛车,竟然把陈钟绑在车底下运进了城里。”
“是个聪明人!”
沈安随后就去了厢房,两个侍卫见到陈钟不禁大惊。
“二位,某要用刑了,你们可是要旁观?”
两个侍卫也不在沈家待了,随即进宫去报信。
有了陈钟在手,沈安今天肯定不会跑路。
“陈郎君,久违了。”
沈安伸手,陈洛递上了刑具,陈钟哭喊道:“某错了,某错了,饶了某,某愿意在沈家为奴,沈安,饶了某,某的家产全给你……”
沈安一皮鞭抽去,陈钟嚎叫一声,喊道:“饶命……”
一顿鞭子抽打下来,陈钟的嚎叫声传遍了榆林巷。
幸好果果今日去了包家,否则沈安还真没法下手。
“你和辽人说了些什么?”
沈安气喘吁吁的问道,手中的皮鞭已经换成了锤子。
可陈钟却是个软蛋,“某和他说邙山军去了北方,有人说是去了辽境……”
沈安冷笑道:“他为了一支乡军动手?谁信?”
一百多人而已,别说是乡兵,就算是禁军也不放在辽人的眼中,更不会为此派人去报信。
陈钟开始嚎哭,沈安冷冷的道:“把花花牵来!”
当花花出现时,陈钟喊道:“某说……某说了邙山军在府州和西夏的战绩……”
“畜生!”
沈安怒极了,一锤子就挥舞过去。
“且住!”
身后有人抱住了他,锤子偏了,就落在陈钟的肩膀上。
“啊……”
陈钟惨叫着在地上翻滚,沈安回身,那人拱手道:“沈待诏莫要见怪。”
这人是上次潜入沈家被吊在树上待了一夜的魏明,他的身后就是张八年。
张八年走了进来,说道:“整个汴梁能动私刑的就是你沈安,不过某知道你上次还有功劳在,正好抵了。”
沈安教授了赵仲鍼等人杂学,而杂学救了司马光,沈安同样是立功了。
沈安冷冷的道:“还差一条腿!”
魏明面色大变,心想你竟然敢当着张八年继续动手,这是要翻脸吗?
沈安俯身一锤,陈钟的惨叫声顿时就直上云霄,尖利的不像是人类发出的声音。
“沈安!”
张八年的眼皮子眨动着,眼中鬼火幽幽,显然是有些恼火了。
沈安回身,顺手把锤子扔掉,笑道:“人是某悬赏抓到的,他要截杀的也是某。冤有头,债有主,若是皇城司愿意出一万贯,那陈钟就会一根毫毛都不会少的交给你们。”
这是挑衅!
你皇城司无用抓不到人怪谁?人在我沈安的手中,我想弄断他的腿就弄断他的腿,如何?
沈安从被截杀以来憋着的那股子气借着那一锤子发泄了大半,剩下的都冲着张八年去了。
魏明站在中间,不禁觉得遍体生寒,就悄然退了出去。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官家纵容,不肯收拾那些权贵,若非如此,陈钟怎敢勾结辽人?怎敢截杀沈某?”
“那你想如何?”
“某不准备如何,只想告诉你,皇城司在中间和稀泥的日子太久了。既然你们不肯动,那沈某来动,想来汴梁城中多几个残废会多些欢喜……哈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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