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不满的道:“别拉某,某要看看是怎么炸的,可有爆竹厉害……”
嘭!
外面一声炸响,沈安松开手,苏轼第一个冲了出去。
“啊嘁!”
一股硝烟正好飘过来,苏轼打个喷嚏,大大咧咧的道:“没什么……呃!”
他看着门框上的那块瓷片在发呆,然后伸手比比自己的脖子,喃喃的道:“若是脖子挨这么一下……”
王雱却是走到了炸出来的小坑边上,伸手摸了摸,说道:“安北兄,某记得那个瓷瓶不大。”
“是不大。”
苏轼也想起来了,欢喜的道:“这只是个小瓷瓶,若是大的呢?那岂不是要炸死人了?”
沈安在拔切进门框的瓷片,几次都拔不出来,就脱鞋用鞋底拍打,结果鞋底打穿了,依旧没卵用。
王雱皱眉找来一块石头,说道:“闪开!”
他两下就把瓷片敲断了,沈安干笑道:“昨日见一个老汉脱鞋子打孩子,某这是提早练习。”
王雱没有搭理这个,问道:“安北兄,这东西若是用于军中会如何?”
苏轼得意的道:“某在军中待过,这东西可以让臂力强的军士投掷。”
王雱想了想,说道:“那为何不用投石机呢?”
呃!
苏轼模拟了一下投掷东西的姿势,说道:“这样更洒脱些吧?”
王雱无视了他,说道:“三日后,安北兄准备弄个大的?”
苏轼想了想,有些兴奋的道:“弄多大?”
沈安说道:“很大。”
……
三天后的凌晨,沈安小心翼翼的下了床,然后俯身看看杨卓雪,感觉正常了,这才悄然出去。
从怀孕之后,沈安就让陈大娘盯着杨卓雪的一举一动,更是让果果每日来照看嫂子。
洗漱之后,他开始跑步。
天上星宿依旧,沈安跑出后,闻小种和陈洛跟了上来。
“哥哥!”
果果清脆的声音就是沈安的提神剂,他转身站着,等果果跑过来后问道:“可睡得好吗?”
“好!”
果果的精神头让沈安有些自惭形秽,兄妹俩并行跑着,果果不时嘀咕着昨夜做了什么梦,梦见了什么;或是早上发现了蚊帐里有蚊子,被她果断的赶了出去……
今日的早饭是豆浆油条。
这时杨卓雪也起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来到了饭厅,“妾身倒是偷懒了。”
沈安笑道:“你现在是两个人,睡觉也是睡两个人的。”
果果招手道:“嫂子快来!”
“给。”
果果给杨卓雪夹了切断的油条,自己也夹了一块放进豆浆里浸泡一下,然后拿出来吹吹,就送进嘴里。
这时候可没有什么地沟油,实打实的好油炸出来的油条喷香,浸泡了香甜的豆浆之后,咸甜混合,但甜味占据了上风……
“好吃!”
果果最喜欢吃甜食,只是哥哥说会坏牙,所以不能吃多。
杨卓雪也喜欢,油条更是她的最爱。
沈安不喜欢切成段的吃法,就用手拿住一根油条,吃一口浸泡一下,觉得这样更美味。
吃完早饭,他起身道:“今日天气还是热,卓雪你不可多晒太阳。”
杨卓雪点头应了,心中美滋滋的想着谁家夫君有这般细心的?
“果果监督你嫂子。”
“好。”
沈安笑着摸摸她的头顶,然后出去。
闻小种已经等在外面多时了,他的脚边是两个大罐子,罐子套在竹编的容器里,拎着就能走。
“走,进宫。”
沈安特地去晚了些,到的时候外面没官员。
“这是什么?要检查!”
沈安前阵子殴打了亲从官,哪怕是他占理,可依旧引发了那人同袍的仇视。
沈安问道,“这东西你确定要看?”
亲从官笑了笑,说道:“就算是宰辅带的东西,某也能查。”
沈安后退一步,示意闻小种把两个罐子放在地上。
“查吧。”
他的眼神冷漠,大抵是在用看死人的那种眼神在看着这个亲从官。
亲从官得意的道:“咱们可是官家的亲兵,有什么不能查的?”
那些军士大多往后,只有两人过来。
沈安说道:“那些人命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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