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固感激的道:“多谢梁兄提醒。只是某却是深恨包拯,此次若非是他,某定然要到手千亩以上的好地,可惜了呀!”
“你才千亩而已。”梁英的眼中多了怒色,“某此次准备把那几次村子的地都弄下来,为此和县里的几个官吏都说好了……可惜啊!”
众人一阵唏嘘,黄固说道:“老而不死是为贼,此事算咱们倒霉,等下次机会吧。”
众人举杯畅饮,这时外面有人冲了进来。
“郎君,急事!”
来人是梁家的管家,梁英见他面带急色,就起身道:“诸位慢用,某去去就来。”
众人起身恭送。
梁英和管事去了书房,皱眉道:“淡定,某教过你们多少次了,再大的事某也能扛住,这天,塌不下来,慌什么?”
管家喘息了一下,“郎君,先前有人来说,您今日在外面呵斥了包公……”
“嗯?”
半醉的梁英皱眉道:“某今日去请见包拯,并未找到人,哪里来的呵斥他?这是有人在造谣,是谁说的?”
管家面色惶急的道:“郎君,是杨福……他当时在邻村,过来禀告时听到他们说了……那些村民已经把您的名字告诉了包拯。包拯当时说做事更重要,个人荣辱算不了什么……”
他停了一瞬,目露恐怖之色,“可是郎君,包拯的气量可是有名的小啊!他怎会这般心胸宽广?”
杨福是尉氏官员,和梁英交好。
把今日的事儿瞬间在脑海里过了一道,梁英想起了那个水井边的老汉……
是了,当时某叫他老贼,还骂他恬不知耻。
那个老汉看着很普通,不,他的眼神好像有些不对劲,冷冰冰的。
“他说从北边来……汴梁不就是在北边吗?”
梁英只觉得浑身冰冷,说道:“赶紧备马,准备些钱财,某马上进京躲着。”
这就要跑路了?
管家心中悲凉,“郎君,要跑也是往南边跑啊,进京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快去!”梁英啪的一下扇了自己一耳光,痛苦的道:“某的嘴……某恨不能把自己的嘴给用针线给缝住。”
稍后他带着一个大包袱悄然往后门去了。
打开后门,他牵着马出去,回身对管家说道:“此事与你无关,你只管在家中看着,稍后那些人问,你就说某身体不适,去外面寻郎中看病,让他们在家里待着。”
“郎君……”
管家心中惶急的道:“那您还是去南方吧!”
梁英摇头,“你不懂,大家都以为某会去南方,某却去了京城,谁能想到?”
“郎君英明!”
梁英笑了笑,然后悄然出去。
他顺着墙边往前走,低声冷笑道:“某当然要去南方,可哪能告诉你……这便叫做虚虚实实,看谁能抓到某。”
“我……”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坏了梁英,他缓缓回身,然后猛地一拳打去。
“谁?”
身后是一个年轻男子,他轻松抓住了梁英的拳头,含笑道:“某沈安,你可是梁英?”
“沈安……”梁英身体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嚎哭道:“某的嘴贱,某的嘴贱……”
“这是知错了?”
沈安负手而立,前方出现了黄春和严宝玉。
沈安指指梁英,严宝玉就大步过来。
“是,某知错了,某恨不能打烂自己的嘴……”
梁英一边说一边偷窥沈安。
“这是何苦呢?”沈安悲天悯人的神态让梁英心中大喜,就说道:“某愿意戴罪立功……他们都在某家中喝酒。”
他不认为沈安从京城赶来尉氏只是为了收拾自己,而且他辱骂包拯发生在今天,沈安不可能那么快赶过来。
唯一的可能就是包拯准备在尉氏大开杀戒,紧急向京城求援,于是京城派出了沈安来尉氏拿人。
拿什么人?
肯定是想趁火打劫的那一批人。
“好啊!”沈安很欣慰的拍拍他的脸,“某还以为要多跑几趟,你倒是乖巧,好。”
他往前走去,梁英心中欢喜,说道:“某愿意带路。”
沈安对走过来的严宝玉说道:“打烂他的嘴。”
梁英还在发愣,严宝玉解下连鞘长刀,就用刀鞘抽了过去。
呯!
只是一刀鞘下去,梁英的嘴就看不出原样来了。
噗!
他张嘴喷出一口血水和许多牙齿,刚想惨叫,第二下又来了,把他的惨叫闷在了咽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