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马上就躲到了包拯的身后,怯生生的道:“包公,不要凶哥哥。”
包拯此刻已经没有了凶沈安的心思,等沈安进来后,两人交换个眼色,然后沈安说道:“果果今日无聊出来玩耍,倒是让您受累了。”
孩子也是有自尊心的,别拿她离家出走说事,否则会很难过。
包拯点头,向前几步,低声问了沈安:“是怎么回事?”
沈安说道:“她听人说了虞姬之事,就好奇拿剑搁在脖子上,幸亏某回去及时,可即便如此,某也被吓了个半死。”
包拯身体一松,“是够吓人的,不过……别太凶孩子,不好。”
沈安看了一眼包绶,说道:“是不大好,不过包公,包绶再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包拯很少凶儿子,揍儿子的次数更是少得可怜,堪称是溺爱。
可包拯却说自家儿子聪慧乖巧。沈安这话有些戳肺管子的嫌疑,包拯的脸黑了一下,说道:“老夫还能活几年?包绶那么聪明,以后老夫死了,你们照看一眼就是了。”
这是死不认错啊!
沈安无奈,赶紧转换了个话题,“包公,此次北行官家属意谁去掌总?”
包拯摇头道:“不知道,不过韩琦最有可能。”
韩琦是赵曙的铁杆支持者,他要去北方,赵曙按理该给这个面子。
沈安轻声道:“此事某觉着您该争取一下,好歹……这是立功的机会啊!”
包拯皱眉道:“上次老夫去了原州,那次击败了西夏人,老夫已经立过功了,此次该换了别人去。”
“包公,这不是排排坐分果果!”
“哥哥,我在这。”
果果偏头,冲着哥哥笑了一下,笑的有些怯。
沈安想瞪她一眼,可看到这个怯生生的笑容,心马上就软了,说道:“去玩吧,晚些哥哥再来接你。”
这是原谅我了吗?
果果心中欢喜,就嚷道:“包绶,咱们去挖坑。”
两个孩子去了后面,包拯和沈安去了书房。
“此次北行,主要是震慑牵制,让辽人无法倾力对付西夏人。”
沈安低声道:“上次在府州时,辽人是伏击,所以不算是正面碰撞。此次却不同,大宋屯兵北方……包公,您想想,从太宗皇帝北伐之后,大宋何时这般强硬过?有吗?”
包拯摇头,面色有些红。
“大宋有这么一天,老夫心中欢喜,死了也心甘啊!”
从太宗北伐失败之后,大宋在北方就不断的被动挨打,只能用金钱来换取和平。
多年来大家都死心了,觉得能维持住目前的局面就是胜利。
可谁曾想这才过了没多久,大宋竟然就能和辽人对峙了。
这样的岁月让人血脉贲张。
这样的大宋让人想为之欢呼!
热血啊!
包拯的脸越发的红了,那种自豪感让他的心跳加速。
沈安觉得老包少了些权谋的能力,但有自己在,想来这不是问题。
“大宋第一次主动和辽人正面抗衡,双方屯兵对峙,就看谁先低头……包公,这样的时刻,青史留名啊!难道您就不想?”
包拯看了一眼门外,干咳道:“果果……以后莫要凶她。”
沈安点头,“是。”
两人随后又说了些别的话,沈安就告辞了。
老包心动了。
但他觉得此事韩琦开口在前,他却不好争。
不过沈安觉得这都不是事。
站在包家的外面,沈安吩咐道:“陈洛留在这里,闻小种跟着某回家。”
等回到家中后,沈安把闻小种叫到了书房,沉声道:“你今日给果果说了什么?”
闻小种说道:“小娘子问那些武将谁厉害,小人说项羽,后来就说了项羽之事……”
“为何要说虞姬自尽之事?”
沈安的声音中多了冷意。
闻小种本就是敏感的性子,闻言一惊,抬头道:“郎君,可是小娘子被吓到了吗?”
“吓不到她,可她却拿着长剑搁在脖子上,想看看虞姬是如何自尽的!闻小种!”
呯!
沈安拍了一下桌子,怒道:“果果还是个孩子,这等事给她说了作甚?”
小孩子的好奇心强,遇到好奇的事儿就想去试试,可这事儿是能试的?
闻小种想起了先前果果含泪背着包袱叫套车的场景,那时他还腹诽沈安凶果果,可此刻他的背上全是冷汗。
噗通,闻小种跪在地上,冷汗从额头上流淌下来。
“小人有罪……若是小娘子有个差池,小人百死莫赎。”
……
本月最后两天,双倍月票,恳请大家把月票投给大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