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朝政被党争割裂,非此即彼打击对手……
而非此即彼的手段则是始于司马光!
“你且回去,某定然无事。”
赵顼见他神色自若,就说道:“你放心,宰辅们都在为你说话。”
我的人品真好啊!
沈安为自己点个赞,然后说道:“某这边还准备琢磨一番梁氏,你先回去。”
“就该让那些人来看看。”赵顼愤怒的道:“让他们来看看你。被弹劾的你在家中忧心国事,而那些人却在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弹劾你,不要脸!”
是啊!
我就是这么高尚。
沈安给自己暗示了一下,顿时就觉得自己无比高大。
等赵顼走后,他翻了一堆字出来,心痛的道:“芋头要启蒙,拿哪一幅去?”
他在翻箱倒柜的给儿子找启蒙的字帖。
若是有后人至此,见到这些字的话,大抵会发狂。
一个乳臭未乾的娃娃,你竟然用苏轼他们的字给他启蒙。
这太过分了吧?
这个大抵就是为自家刚学踢球的孩子请来了梅老板和罗总裁做教练,太嘚瑟了。
他以为启蒙很容易,可芋头却极端不配合。
“一……”
“一一……”
“二……”
“二!”
“二!”
芋头神游域外,一脸呆滞。
“二!”
沈安忍无可忍了,就提高了嗓门。
芋头从未见过这般凶神恶煞的爹,于是嘴一瘪……
“哇……”
“这怎么就哭了?”杨卓雪闻讯而来,芋头委屈的扑过去,被果果给拦住了。
杨卓雪要是被撞倒了,天知道会出什么事。
“姑姑……娘……”
“怎么了?”果果抱起他问道。
芋头热泪盈眶的道:“爹爹好凶……”
操蛋啊!
沈安无奈的道:“这小子不专心,就是声音大了些,哪里凶了。”
“哥哥,芋头还小呢!”果果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就不满的道:“哥哥你说过,我和芋头一般大的时候都没学认字呢!”
“那……”沈安想说儿子要严厉些,可看到妹妹的眼睛,就无奈的道:“罢了罢了,今日不教了。”
看到沈安不高兴,杨卓雪就拉过芋头说道:“你爹爹可是大宋第一有学问的人,旁人若是能得了教授,怕是会欢喜的疯了,你可要好好学才是。”
芋头哪里懂这些,只是胡乱应了。
“芋头,姑姑带你出门。”果果觉得侄子该安慰一下。
“好啊!”
于是芋头今日就放羊了。
沈安知道这是独子的缘故,所以一家子宠爱。
他看着妻子的大肚子,心想等第二个孩子出世后,芋头……呵呵!
赵曙虽然没说禁足,但沈安非常自觉的无事不出门,摇身一变就变成了个宅男,整日在家启蒙孩子。
而在朝堂上,弹劾他的声音越来越高,以司马光为首的一伙人当朝痛斥了沈安的无法无天,要求严惩。
“大宋百年,可曾有过杀使团之事?骇人听闻,骇人听闻啊!”
司马光痛心疾首,都流泪了。
“此言大谬!”王安石出班道:“那些西夏人先拔刀,难道要等他们先动手不成?”
“可他们拔刀更多的是威胁。”司马光皱眉道:“难道他们敢动手不成?”
“他们若是敢呢?”王安石冷冰冰的道。
他和司马光原先是惺惺相惜,可渐渐的却渐行渐远了。
司马光冷笑道:“他们哪里敢?你这是为了沈安在胡搅蛮缠。”
谁不知道你老王的儿子和沈安相交莫逆啊!一起被称为大宋四大衙内。
你这是私心吧?
这一刻司马光的眼神冰冷,什么交情,什么惺惺相惜都被抛弃了。
王安石走过去,“证据何在?”
司马光当然拿不出证据,“你说西夏人要动手,证据何在。”
“怒极了,自然会动手。”王安石冷冷的道。
司马光淡淡的道:“你现在就怒极了吗?”
“是啊!”王安石觉得眼前的这张脸看着很不舒服。
“那你要如何?”司马光觉得王安石的推断是错的:“怒了就动手,这是哪家的道理?哪有这等道理?”
“那你的说法又是哪家的道理?”
两人争执不下,不知道是谁先动了手,接着……
“司马光和王安石当朝打架斗殴了!”
这个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消息飞速传播……
旁人觉得不可思议,沈安却知道缘故。
随着大宋革新的缓慢推进,大宋取得了明显的进步,王安石在反思自己当初的万言书。
他的母亲还健在,他没有回老家守孝,一直在朝中看着大宋的变化。
渐渐的他发现反对新政的那些人有问题。
比如说司马光,比如说那些权贵和豪绅。
他们都是既得利益者!
原来是这样吗?
于是他看向司马光的目光中多了些戒备和不屑。
原来所谓的君子就是这样的吗?
呯!
他挨了一拳,奋力一拳还击,让司马光乌青了一只眼睛。
“伪君子!”
他奋力喊出了自己压抑了许久的一句话。
……
第三更送上,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