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石被小心翼翼的弄了下来,姜兴深情的看着这块东西,“去要人,拿着这块矿石去要人,有多少要多少!”
他站起来看着这片山脉,感慨的道:“以前大宋缺铜,每年铸钱都是那么多,导致朝中无钱。如今有了这座矿山,每年能出多少?数百万贯?若是如此,咱们都是有功之臣。”
众人不禁欢喜不已,有人在人群中喊道:“多谢提点的酒肉。”
姜兴一怔,旋即懵逼。
他三日前答应用三个月的薪俸来请客,可现在他身无分文啊!
随着铜矿的不断开采,边上的冶炼也在同步进行。
当铜锭一块块的装进了箱子里时,姜兴说道:“等再多弄些就送去汴梁,告诉官家,大宋不缺铜了。”
……
沈安不知道遥远的西南已经弄出了铜矿,他正在装神弄鬼。
王家,吴氏和王雱紧张的站在边上,被王雱硬拖来的沈安在给左珍诊脉。
左珍就挺着个大肚子躺在床上,按理男女该避嫌,可沈安和老王家是通家之好,不必忌讳这个。
他一直标榜邙山一脉看病不开药方,可王雱说了,不用他开药方,只是让他去看看左珍的情况。
看就看吧,反正有御医在。
可御医此刻就在边上,一脸‘某想偷师学艺’的姿态在盯着他。
哥,你别盯着我啊!
我心慌!
沈安就担心自己会露馅。
可御医依旧如此。
沈安没办法,只能装模作样的诊脉,稍后结束。
他起身走了出去。
吴氏和王雱母子俩都有些小紧张。
吴氏是想着未出世的孙儿,王雱是想着妻儿。
御医见沈安负手而立,就低声道:“沈龙图多半是在思索脉象,勿忧。”
吴氏点头,“安北从不肯在外面给人诊脉治病,今日算是破例了。”
御医笑道:“可不是吗,当年给郡王看病,沈龙图也只是看了面色,问了几句话罢了。”
这就是交情啊!
吴氏母子俩不禁为之感动。
沈安缓缓回身,微笑道:“安心。”
吴氏心中一松,说道:“多亏了安北,晚些让厨房弄些好菜,好生吃喝一顿。”
呵呵!
沈安笑眯眯的应了。
王雱拱手,感谢的话都在里面了。
只有御医在琢磨。
“安心。”
“这就是说没大碍,但有些细微的不妥……啧啧!沈龙图只是拿了脉就得了结果,某却是连着看了三日,外加和同僚一起商议才得知的并无大碍,厉害!某不如啊!”
沈安在前面听到这番话,不禁把脑补这个词默念了好几遍。
等王安石下衙后,见家里热闹,一问是沈安来了,就说道:“那舍身今日去了军中,一家伙打倒了好几个,那些人都服气了。”
舍身注定会成为道人中的传奇,对此沈安深信不疑。
众人举杯畅饮,王雱喝了两杯就提前撤了,说是去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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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和王安石相对一视,不禁唏嘘不已。
这是要去守着媳妇儿的意思。
果然是好男人啊!
就在喝的正高兴的时候,就听有人喊道:“发动了!”
顿时什么酒都不能喝了,沈安下意识的说道:“某先告退。”
他一个老爷们留在这里不像,所以准备回家让妻子来守着。
王安石一把就抓住了他,动作之快,让沈安压根就没反应过来。
就在他在琢磨老王可是高手时,王安石说道:“还请安北留下,晚些若是有些……还要靠你出手。”
沈安笑道:“好。”
于是他和王安石继续喝酒。
两人聊了些新政的事儿,又聊了北伐的事。
一说到北伐的事,王安石就打开了话匣子。
“……只要幽燕之地一下,谁敢说大宋是南国?谁敢说咱们是南人……”
这时后面来了个仆役,“阿郎,后面请沈郎君。”
王安石身体一颤,“安北……”
沈安笑道:“某去看看。”
他一路被引着往后院去,王安石也跟着。
这多半是难产了,他也没法在前面干等。
“……说是有些难,若是不出来,就怕……”
到了后院,吴氏迎了过来,一脸忧色的道:“怕是有些难。”
里面的左珍一直在憋着。
杨卓雪曾经告诉她,别频繁的用力,要一阵阵的。
按照她的理解就是最好一下子出来。
可这样很痛啊!
她就这么一会儿用劲,一会儿憋着。
可这样却把产婆给忽悠住了,以为她难产。
外面的王雱在低呼,“娘子!”
左珍刚憋足劲,准备来一下,被这么一喊就泄气了。
别喊了行不?
她心中苦笑,然后再度发力。
“来了!”
产婆一声欢呼。
与此同时,外面的沈安微笑道:“安心。”
话音刚落,里面的产婆喊道:“出来了!”
御医赞道:“沈龙图果然是神医啊!”
他觉得沈安太笃定了,分明就是胸有成竹。
吴氏也是如此,于是稍微放心了些,她双手合十的祈祷着。
“出来了!”
稍后产婆抱着一个襁褓出来露个面就进去了。
“是个小郎君,恭喜了。”
瞬间王家全是欢呼声。
“安北,多谢你了。”
吴氏一脸感激。
王安石握着沈安的手,“好!”
沈安一直在微笑。
想忽悠人,记得保持微笑和镇定。
剩下的……
看天意吧。
……
第四更送上,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