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报警吧!”庄毕正想警花姐姐呢,对方一报警,说不准警花姐姐就来了。
梅樟欣一愣,没想到庄毕一点都不怕威胁,本想吓唬吓唬,糊点钱就完了,可没想到对方油盐不进。
他这个环保长奔驰怎么买的?就是用这种办法讹诈来的,哪里有工地施工,或者是单位装修,偶尔小企业个体经营商户装修,他都会过去拔几根毛,一般情况下,这些人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也不差那三万五万的,就乖乖给他送了份子,他也给人痛快。
而类似于张方才这种小弟,他多了去了,目的就是为了‘找茬’,然后他出面摆平,不然单靠他一个人,哪里找的过来谁家在装修,谁家要装修。
可梅樟欣没想到,今天他竟碰上了个‘眉眼高低’的愣头青,一点都不怕他威胁,居然让他报警,这要是报了警,他哪里还有捞钱的机会。
可对方都这么说了,他若是不报警,对方更有恃无恐了,反正钱已经讹诈不了,他现在是瞎子骑驴,不走也得走,气势上不能弱,就只能报警。
“小子,我让你狂,老子现在就报警,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梅樟欣骂骂咧咧说了一大堆,掏出电话就要报警,“你等着进去蹲号子吧!”
他好歹是个环保长,虽然是职能最底的之一,与那些长,矿物长之类的不能比,但好歹是个长,就算是来了,多少也要给他几分颜面,肯定会站在他这一边,而且对方本来就打了人,这种小矛盾就看怎么定性,若是定性为故意伤人,那罪名就大了,可以按刑事案件处理。
“你不用报警了,找我就行。”
就在这时,人群外围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众人听了这话都是眉头一挑,谁这么大的口气,
寻音看去,就看到一个中年男子排众而来,身材高大,面色严肃,带着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气息。
“商、商长?”
梅樟欣看到来人,顿时浑身一抖,有点不敢确信的叫道。
商学友?
庄毕看到这人,脑袋里蹦出一个块被遗忘的名字,他怎么会在这儿。
“梅长,没想到你还认识我,我以为开了大奔,你早就把我忘了呢。”商学友看着梅樟欣,冷笑一声,明显面色不善,他今天匆匆而来,是找庄神医看病的,结果刚一到这边,就看到一群人围在药房大院门外,好奇的走过来没做声,站在外面观看,结果就把事情的经过听了个明白,看了个清楚。
梅樟欣也是制度里面混的人,眼力见肯定是有的,此时一听商学友的话,哪里听不出他语气中的不善,可想来想去,他也没想出来他哪里得罪过商学友,赶紧讪笑一声,“商长,你哪里的话,我跟你一比,那不就是盘小菜儿,登不上大雅之堂,你就别拿我开涮了。”
商学友可是长,那可是海市叫得上名号的人物,是长中的实权人物,可不是他这个环保长能比的。
商学友冷哼一声,没搭理梅樟欣,而是转头看向庄毕,“庄医生,我是来找你看病的。”
“现在没空,等我把这边事情处理完的。”庄毕现在心情不美丽,说话语气也不太客气。
“小子,你怎么跟商长说话呢?态度客气点!”还没等商学友说话,梅樟欣挺着大肚子蹦跶出来,声色狠厉的冲着庄毕大喝一声,猝不及防就拍了商学友一个马屁。
“啪!”
梅樟欣刚说完,忽然脸上一痛,耳边传来一声脆响,
转头不敢相信的看着商学友,“商长,你、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商学友一瞪眼,“庄神医怎么跟我说话,用你插嘴么?庄神医什么身份,也是你能呼喝的?要是他不答应随我去看病,你去给我看病?”
全场之人,都懵比了,这什么个情况?
尤其是梅樟欣和张方才,一开始听商学友说,不用报警,找他就行,二人还以为商学友是出来站在他们这边的,可接着商学友冷嘲热讽的话,让二人有点拿捏不准商学友的态度,
不过现在,二人懵比中算是彻底搞清楚了商学友的站位,搞了半天,他是站在冯玉祥那边的。
说完,商学友冷哼一声,目光默然的看着梅樟欣,“梅长,你不是要报警么?我这个长在这,你有什么事儿就说吧。”
众人一听哗然,怪不得敢打梅樟欣,而且梅樟欣屁都不敢放一个,原来这人是长。
这么想着,众人忍不住又看向庄毕,这个庄毕什么身份,竟让长如此敬重,一口一个庄神医,应该是个医生,可单单是名医生,还不足以让堂堂长如此敬畏吧?
“这个……商长,他……”梅樟欣看着商学友,脸上都是尴尬难堪之色,被当众扇耳光,他还不敢发怒,着实丢尽了脸面,此时被商学友逼问,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商学友摆明了站在对方的立场,他现在宣说之前那些罪名,那不是摆明了跟商学友对着干么,可不说,之前还当众放下狠话,不说面子丢的更大。
一时间,梅樟欣僵在那,犹豫着拿捏不定主意。
“梅樟欣,你好大的胆!”还没等梅樟欣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商学友陡然大喝一身,吓的梅樟欣浑身一颤,差点没跪下,
“你一个环保长,对环保法案心知肚明,但你却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刚才说的那一套,分明是京城的环保法,我们海市何时执行了?而且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类似药房大院这种老城区平房,是不在此类法案规划范围内的,结果你以权谋私,仗着百姓不懂法,披着法律的狼皮吓唬人,还要罚人两万元,我问你,这个环保长,你是不是不想干了?!”商学友劈头盖脸就是一通大喝,直把梅樟欣喝的双腿发软,都快尿裤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