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只在许褚那又领了10几个人,押着宦官就往东厢宦官们的住处过去了。
一路上看到也真是尸横遍野。基本上也都是中官们的尸身,有几个中官手里也握着刀剑,不过更多的是手无寸铁横死街头的中官的尸身。刚刚从掖门出来的时候,手里押着的这个宦官看到遍地的尸身还哭哭啼啼。可是走了一会,他也就不哭了。双眼呆滞,面无生色了。
“劫后余生,莫过于此了。”枣只心里想着。
“你也不用悲伤,皇上和陈留王已经被我家主公保护住了。这1,2天就能护送回宫。虽然你的同僚死的七七八八,可是主公将兵护住了你。等皇上回来,宫内没有可用之人,你倒是也快飞黄腾达了。”
“哎,死在这里的人,我都认识。平日里,我们都是说不上话的小黄门们。国家大事什么时候轮到我们说过1,2?除了每月俸禄,我们也并无其他收入,更无贪污。几个带着兵的凶神恶煞的人,冲进来就给我们安了个‘祸国殃民’的罪责,高喊着‘斩尽无须之人’,就大开杀戒。原来领着俸禄就是‘祸国殃民’了。就算身居高位了又能怎么样?其实也只是做了真正的‘祸国殃民’的人的替罪羊罢了。”
听到这里,枣只突然语塞了。这宦官可能没读过几天书,可是说的话,字字如珠。
“我家乡本来要被黄巾贼洗劫。可是曹公破了贼首张角的法术,退了黄巾乱党。今天别人大开杀戒,可是曹公还是想办法救了你们几个人的性命。现在的曹公只是个小小的议郎保我们一地平安。有朝一日,曹公官拜太尉,就让他保全天下的平安吧。”
说道这里,两个人都再也没有说什么,在还剩的几个打扫战场给半死之人补刀的官兵之中穿了过去。到了东厢。
“欸?你确定我们现在是在东厢?”
枣只有些困惑的发问了一下领路的宦官。
“没有错,我们肯定在东厢了。”
领路的宦官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一出这个掖门,枣只就看到一个凶神恶煞模样的人,坐在了几个人身上。这满满的既视感,就和自己刚刚看到许褚的感觉一样。一头问号的枣只先决定先问问一起来的几个大兵。
“前面那人就是你们的典将军?”
“是啊……”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枣只自然不敢怠慢。紧走了几步,过去打招呼。
“典将军。”
“你是谁?”
这满满的既视感。
“我是曹公的门人,枣只,一直在颍川负责军屯的。”
“哦,找我什么事?”
“我奉曹公之名,来找您和许将军,点齐自己的人马去邙山接主公回来。”
说着,枣只就把曹操的令牌给了典韦看。
“可是孟德说,我们抢了财物,先送回府,等他回来在给兄弟们分。”
“现在计划有变,主公让我们先领兵倒邙山,接了皇帝和陈留王先回京。许褚许将军已经带兵去皇宫南门了。”
“那好吧,你先出去吧,我这边收拾一下,点齐兵士也就过去了。”
枣只听到典韦这么说,感觉自己如临大赦。带着这十几个人,押着这个中官就又出了南门。一出门,看到许褚在招呼着自己士兵,清点自己抢出来的东西。枣只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算了,反正也要等典韦将军出来。就让他们慢慢数吧。”枣只安慰着自己。
又过了半天,等典韦出来,天都已经大亮了。典韦出来也不急着点人,也先盘算自己抢了多少东西出来。
枣只看着这个着急,可是着急也崔不得人家。虽说将领如山,可是人家也是领了将领的。兵又是人家的兵,自己着急又能如何。
不过,许褚看出来枣只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枣先生,主公只安排了你来找我们吗?”
“曹公还安排了我让我去告诉一下朝廷,说自己接到了皇上和陈留王。让朝廷安排仪仗去接驾。”
“枣先生,您看这样如何,您先去禀告朝廷,我们在此整军等你。”
枣只看着他们这样,也只好如此。
“将军说的是,可是现在朝廷已经无人可以找了啊。”
“依我看,先是应该先去找三公,崔太尉的家应该安然无恙。你现在去找他,定能得到答复。”
枣只听到许褚这么说,才意识到自己有些乱了阵脚。找不到“朝廷”就去找当官的府邸啊。哎,埋怨了一下自己为什么没有想明白。就赶紧向许褚道了谢,赶紧去崔烈的府邸去找了。
到了崔烈的太尉府。门房知会了崔烈,崔烈一听,迎驾回京,自己也是功劳一件。赶紧先问清了枣只大概方位和情况。然后想办法安排自己的手下,看看能还找到什么样的仪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