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文若,你说的有理。颍川确实是四战之地。可是反过来说,颍川也是个适合征讨四方的地方。置于死地而后生?”
说罢,俩个人就一路无语,回到了家中。
两个人不亏是时代中的佼佼者,曹操也确实在颍川、许都一线发迹,征讨天下。唯一的区别是把“奉天子以令不臣”变成了“挟天子以令不臣”。而曹操自己,就是那个最大的不臣。
曹操和蔡文姬进行了友好的运动之后,也交流了今天和二荀沟通的内容。
“孟德,你不要再亲身犯险了。”这是蔡文姬知道了交流内容之后,和曹操说的第一句话。
蔡文姬没有担心这个天下,没有担心别人,先担心了自己的安危,曹操还是从内而外的被感动到了。
“文姬,不是我去犯险,而是我为了天下,也是为了你去犯的这个险。”
“你这人,从小就是如此。明明是自己想做的事情,偏要按上一个听上去冠冕堂皇的理由。你要说为了天下,那是你不枉读了圣人书。你要是说为了我去以身犯险,那我还真是没有理解你这层的意思啊。”
“我要是不去搞定董卓和李郭二贼,你就要被匈奴掠了去,给人家生了两个娃,又老又丑的时候再被我赎回来!”这种话曹操自然是不会说的。只是在自己心里默默的想着自己要避免眼前的怀中人遇到此等悲惨的命运。
“哈哈,文姬,这是天命之运。我要去扭转这运而已。让天下多些太平。”曹操说出这样没头没脑的话,自然也没有指望蔡文姬听得懂。可是,还是想说出自己心中所想的事情。
“孟德,你又说这样没头没脑的话。真不知道分别的这几年你到底是怎么了,变得如此奇怪。”蔡文姬稳稳的吐槽了一句。
说罢,两人相视半晌,相拥入眠。
第二天,曹操揣着大将军印去上朝了。既然没有人引荐,那就靠自己做好准备随时把握机会好了。
李肃和曹操都是武官,站在一列。李肃身前还是吕布,曹操看不到李肃。只能看着站在文臣那一列的二荀和太傅袁隗,太仆王允。曹操看着王允心里想着这其实才是真的第一拯救汉室危亡之人啊。心中所想,就难免脸上看起来就多了些表情在脸上。看着看着,就与王允对上了眼神,曹操面露微笑的点了点头。王太仆倒是面露紧张的别过了头去。
“要不?今天就去找王允吧?”曹操心里想着。
朝会上第一件事,大鸿胪出来宣布昨天夜里何太后暴毙宫中。满朝哗然,曹操扭头看看两个在宫中当值的二荀,他们俩看到曹操投来的眼神,也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看起来他们对于这件事也是毫不知情。
昨天夜里,李儒鸩毙了何太后。曹操有剧本,自然知道这董卓干的。可是,自从少帝被废,何太后宫中本身就少了很多侍女,黄门官。李儒趁人不备,潜进去,把所有的水里都投了毒。何太后怎么也躲不过这一劫就是了。看着别人都挺悲痛的,曹操也只好低下了头。偷偷看着王允,王允真的是哭的梨花带雨。
“嗯,今天就去找王允吧。”曹操暗自做好了计划。
听了董卓大放厥词,不许奔丧,不许吊念,只让满朝文武穿三天丧服,就退朝了。退了朝,曹操赶紧赶回了家,换了一身丧服。
“伯父怎么了!?”曹仁和曹洪两个从弟立刻就炸了锅。
“我爹好着呢,别瞎掺乎。昨天何太后被董卓鸩毙了,我换身衣服,去找王太仆了。”
曹操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穿着丧服骑着马去了王太仆的府里。
门房通报了王允,门外曹孟德前来拜访。王允心里敲起了鼓,“今天朝会之上就看曹孟德一直看我,这又要来干嘛?”不过,敲鼓归敲鼓,人到了门口还是得让人家进来啊。
王允让门房请曹操进来,自己起身站在了门前。看着曹操进来,居然一身素服,王允就忍不住落下了眼泪。也来不及穿鞋了,只穿着袜子踩在地上,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握着曹操的手就泪眼朦胧了。
曹操看着王允深深的感慨着这华夏3000年中,士大夫是真的都在身体力行的执行着人伦纲常。“天地君亲师”对于后世的人看来,是一个需要背诵的知识点。而在漫长的封建王朝中,这是士大夫的一种行为准则,一种把天下、社稷、江山都抗在肩上的态度。
“王太仆……”曹操没有多说什么。
“孟德!”王允的话语中多了许多的愤恨。
“这西凉匹夫暴虐无道,昨日夜里,董仲颖的女婿,李儒潜入了何太后的宫中,鸩毙了何太后!天无日,士无君,朝无纲,人无常!太仆大人,我们该如何是好!?”曹操跑来这里问离间计的老祖宗,自然是想让王允帮忙处理董卓的事情啊。
“孟德!若真如此!这董卓匹夫天理不容!”
“太仆大人,千真万确!你有何方治那西凉匹夫?”
“孟德……我有一计,酝酿了许久了。”
说罢,王允回头看去,曹操顺着王允的视线看过去,那边有个亭亭玉立的婢女在那浇花,真好似“好花风袅一枝新,画堂香暖不胜春。”
“那是小婢,名曰貂蝉。”王允成竹在胸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