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合适呢?”
俞岱岩想了想,突然拍拍自己的右腿说:“等什么时候我腿断了,我就带他上山伺候我。哈哈哈!”
宋远桥笑着摇摇头,觉得自己这个三弟有点太游戏人间了,武当俞三偌大的名头,却总像个没长大的孩子,爱热闹,好戏谑。
很快,清风就把吃的端了上来,三人用餐完毕,讨论了接下来的行动,便各自回房休息,养精蓄锐,准备夜探达鲁花赤府。
一驹穿南巷,明月挂西头。
偌大的襄阳城,房屋鳞次栉比得排列着,从天上俯视,可以看到越往城中心的位置,房屋越大越稀疏,灯火也越通明。
此刻,在黑夜的掩映下,三条黑影在房顶上穿梭。
只见那三条黑影胖瘦高矮不一,都用黑布蒙着面,但皆是身轻如燕,在高低起伏的房顶如履平地,以极快的速度飞驰,除了紧扎的衣襟因高速带起的呼呼风声,再没有其他声响,即便是脚踩到破砖碎瓦,也像是踩进棉花一样。
这三人正是宋远桥等人,他们使用的都是武当赫赫有名的轻功——梯云纵,此轻身功法乃张三丰独创,是老道观山间猕猴在树梢灵动腾挪所创,不以步法多边迷惑对手,而以身法灵巧,高低进退如而着称。
三人便是凭借这门功夫,才可以在这高低起伏的房顶疾驰,又不被人察觉。
很快,三人便来到一处占地庞大的府邸处,此处有别于其他房屋,不但四下灯火通明,还能看到有一缕缕火光在不停地游走,那是夜间巡逻的人所点的火把。而正门处也是守卫众多。
不过这些士兵对于功夫高深的三人来说,都不是太大的问题,三人甚至没有停留,直接趁着换班的间隙,一闪身便飞进了达鲁花赤的府邸。
现在他们面临最大的问题,反而是怎样找到刘老婆子的儿子和儿媳,然后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救走他们。
三人躲在一处假山后面,计算着巡逻的频率。
俞岱岩说:“我去捉个舌头回来。”
宋远桥和张翠山都看向他:“注意安全!”
俞岱岩点了点头,从假山往外窥视了一下,见四下没人,便一闪身没了身影。
宋远桥在原地沉思者,一方面担心三弟的安危,一方面又在做最坏的打算,他不断地在心里问自己,自己此举是否会给武当带来灾祸。
正胡思乱想着,俞岱岩回来了。
他忙凝神问:“怎么样了?”
俞岱岩嘿嘿一笑:“手到擒来!”
张翠山看了一下他身后问:“舌头呢?”
俞岱岩回答:“舌头在我嘴里呢,怎么,想要啊你?”
宋远桥打断他两:“休要打趣,三弟,你打听到刘老婆子的儿子儿媳被关在哪里吗?”
俞岱岩正色到:“嗯,就在后院,和马棚在一起,人都被关在那里。”
张翠山急忙说:“那还等什么,快带路啊,舌头。”
俞岱岩刚想反驳两句,看到宋远桥面色不善,没敢再说话,当先走出假山,一纵身上了房顶。
宋远桥和张翠山紧随其后,三人小心地往后院前行。
一路上既藏又躲,不时还停下来等巡逻兵过去,费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才慢慢到了后院,张翠山隐隐闻到一股臭味,像是牲口的粪便味道。
他抬起头仔细嗅了嗅,指着一个方向对宋远桥和俞岱岩说:“马棚应该在那里。”而他们现在前进的方向却有很大的偏差。
俞岱岩皱着眉头说:“我捉的那个侍女偏偏指向这个方向,难道前面有问题?”
张翠山说:“难道她撒谎了?”
俞岱岩说:“不会,人和马棚关在一起,应该不会是撒谎,我当时掐着她脖子呢,但是指错方向,却是有可能的。既然如此,说明她指的方向,要么有大队人马可以把我们一网打尽……”
“要么就是有高手!”宋远桥接话道,“你把那个侍女怎么处理了?”
俞岱岩一愣:“我把她打昏了。”
张翠山在旁边插嘴道:“百密一疏啊三哥,万一她醒来,我们不就暴露了吗!”
俞岱岩瞅了张翠山一眼:“然后我又把她绑起来了!”
张翠山嘿嘿一笑,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