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个宋思明走上前来,对宋青书说:“少侠有所不知,武昌本乃武当派管辖范围,原本无魔教弟子活动,但半个月前突然来了一队明教烈火旗弟子,盘了个院子不知图谋什么,恰好我峨眉有一师姐当时正在武昌,于是便将此事汇报给掌门,掌门便派遣众师姐到武昌除魔。”
“为何不告知武当,反而舍近求远自己处理?”宋青书问道。
“这个……”宋思明迟疑了片刻接着说,“掌门是怎样想的在下的确不知,但是我曾听门中师姐说过,好似掌门对武当有怨气,此次不通知武当而便宜行事,是准备羞辱一下武当。”
“哼,灭绝师太打的好算盘。”宋青书哼了一声。
薛公远三人听的宋青书言语间对峨眉并不甚尊重,只道他说峨眉的对头,宋思明也是一缩脖子退到薛公远身后去了。
宋青书此刻也是决定去往武昌一行,否则真让峨眉在自家地盘扬了威风,武当这下恐怕当真要丢面子了。
于是他对薛公远说:“你五人自山口而过,相必所获颇丰吧。”
薛公远一愣,眼神中闪过一缕惊疑,但面不改色地说:“少侠此言何意啊?我等一路奔袭,并无甚所获啊。”
宋青书指了指自己和杨瑶琴的马说:“你是想告诉我,那两匹马是你从华山带过来的?”
薛公远这才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哦,误会误会,昨日我等路过山口,缺见两匹马独在树林中乱跑,却不见主人在身旁,只以为是两匹被人丢弃的劣马,不忍心在这山中喂了狼,便牵着一起走了。不成长却是两位的,当真是罪过啊。代松,还不快把马儿还给少侠。”
代松在旁边应了一声,赶忙向后跑去,解开两匹马的缰绳,牵到杨瑶琴身旁,将缰绳递给她。
杨瑶琴没接缰绳,反而亲切地摸了摸马儿的脸,然后轻轻一拍,两匹马便一个跟一个走到她身后去。
薛公远见状哈哈大笑:“果真是宝马通灵,神仙眷侣啊。”他心中有鬼,嘴上便没了把门的,也不管两人是什么关系多大年纪,便使劲夸赞起来。
然后薛公远一抱拳:“少侠,现已物归原主,我等还有要是,可否先走一步?”
宋青书眉毛一挑,用剑尖拨楞了一下简捷说:“这两人你不管了?”
薛公远一挥手说:“此事十万火急,耽搁不得。还需委屈少侠帮忙照料一下简郑两位师弟,相必少侠侠肝义胆仁义无双,定然不会拒绝的。”
代松和宋思明也纷纷点头称是。
这五人本是一路同行,此刻见简郑二人生死不知,为脱身竟然想就此抛下二人,丝毫不顾两人的死活,甚至还有用两人拖住宋青书的嫌疑。
这番作态让宋青书感到彻骨的寒意,这便是名门大派教导出来的弟子么?若弟子都是如此,更何谈师父有多么仁厚。
宋青书面色一沉,不想与这三人多交谈,便直言道:“除了马,还有剑呢?”
“剑?什么剑?你两人可否拿过少侠的剑?”薛公远转过头看向他身后的两人问道。
代宋二人均是摇头说没有。
薛公远这才转过头来,对宋青书笑着说:“少侠,我等三人除了自身的佩剑,并无其他什么剑了,莫非是崆峒派这两人拿的?少侠可等这两人醒后一问便知,我等先行告辞了。”
说吧,他自个一翻身便上马,就准备驾马离开,代松和宋思明见状,也赶忙翻身上马,准备同薛公远一并离开,但他们又岂只薛公远心中所想。
薛公远此刻心中也是杂念纷纷,一会儿想着如何才能将宝剑带走脱身,一会儿又想到昨日得到宝剑的过程。
原来昨天五人路过山口,看到有两匹马在山林中乱跑,便顺手牵走。谁知就在这时薛公远猛然看到一道紫光一闪而逝,消失在不远处的山林中,他知肯定是宝贝,便谎称肚子疼要拉稀,便走进树林中解带脱裤欲拉屎,然后等其余四人纷纷看向别处之时,假装有山狐叼走自己的钱袋,便猛然起身冲向紫光消失的方向,速度快到极致,还未等四人反应过来,便消失在山包之后。
那四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代松有心追去,却无奈薛公远早已人烟渺渺,其余三人却连追去的想法都没有,但又不好舍下薛公远独自离开,眼见天色不早,便决定就在此地过夜,正好顺便等待薛公远回来。
代松无奈只得同意,四人生活热饭自是不必多说,却说薛公远翻过山包,便直冲紫光消失的方向而去,走了片刻见身后无人跟来便渐渐放慢脚步,四下仔细搜寻着。
也是紫薇软剑神异,剑身发出淡淡紫色光华,在白日里还看得不甚清楚,但夜色逐渐昏暗后,那紫光却也越发明亮,将周围一丈之内的树林映照得紫光耀耀。
薛公远便很轻松地找到了紫薇软剑,他一看紫光竟是一柄宝剑,而且剑身能软能硬又锋利异常,简直是天赐宝物,心下大喜自不必说,在手中把玩了许久才发现天色已经昏暗下来,便有心想出山去找代松几人,但却发现不知该如何处理这宝剑,总不能埋在此地待日后来取吧,万一夜长梦多被别人发现了怎么办。
于是他一直等到第二天天光大亮,紫薇软剑的光彩收敛后,这才将宝剑用内衣包裹缠在腰间,外面罩上外衣,却是半点看不出来有异物的痕迹。
等他走出山口发现四人正准备离开,便告罪说追赶野狐迷了路,在山中过了一晚,等天亮才找到出来的路。
其余几人也没有怀疑,便上马往武昌赶,直到被宋青书追到为止。
所以其余几人是当真不知道宋青书说的是什么剑,只有薛公远做贼心虚,但他越是着急离开,宋青书便越怀疑宝剑在他身上。
“拿了我的东西还想走?没那么容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