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溪笑笑说:“二哥你不是说那杨五鹳没了右手吗?我便用左手写,这样也就不存在什么笔迹像不像的问题了。”
俞莲舟也是哑然,想想也对,杨五鹳断了右手就被赶回西域看门了,相必就算他亲笔写的信,也谈不上笔迹二字了,任谁都能模仿的了。
于是张松溪便用右手写了一封信,上面只写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字——明日午时城西桃花林杨五鹳。他还故意放松了写,更是难看,不过能字虽难看,但还是能看出来写的内容的。
张松溪随便用一个信封装好信,对两个师兄道:“现在只需要把写封信,交到阿二阿三手上就成了。”
“可是该怎样交到阿二阿三手上,又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呢?”俞莲舟问道。
张松溪笑着说:“很简单,等!”
“什么?”宋远桥和俞莲舟同时问道。
“二哥你不是听杨五鹳说过吗?那阿二阿三的外形特别,十分好认,我们只需要等他们两从汝阳王府中出来,然后把信给他不就成了。”
“怎么给?”
“就这样给!”
说罢,张松溪将手中信封一甩,那薄薄的信封顿时如刀飞出,切入房内木柱一寸有余,切口处平滑光洁,像是刀砍斧凿一般。
几人商量完毕,便各自回屋睡觉了。
可是接下来的几天,三人在汝阳王府外等候了好几天,却也不见有外形如阿二阿三的人出现过,心中却也慢慢急躁起来。
“不若我们将信扔到大门上吧?”
“不妥,这样护卫便会把信给汝阳王,写封信唯有交到阿二阿三手上,我们才能得手,否则便会多生事端。”
“那就且等着吧。”
不过幸运的是,在第四天的清晨,三人终于发现有一秃头和尚从汝阳王府走了出来,几人便立刻明白这人便是杨五鹳口中的阿二。
三人登时来了精神,只见那阿二出了王府,一路向南而行,似乎有什么任务一般,形色颇为匆匆。
三人坠在后面跟随,眼看着那阿二进了一处妓院,这便让三人心中愤恨,等了这许多天,没想到竟然是靠妓院才把他等出来的。
这时俞莲舟低声道:“我去去就回。”说罢翻身上了房顶,轻身朝着妓院处而去,转身便不见踪影。
宋远桥突然道:“他带信了么?”
张松溪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过了约摸有盏茶的时间,俞莲舟便忽的再次出现在二人面前,对两人比划了一个走的手势,三人便离开了这里。
待回到客栈后,张松溪问道:“其实我们刚才可以在妓院动手的,那个时候他定然没有防备。”
俞莲舟道:“那种藏污纳垢的腌臜之地,君子不屑于涉足。”
张松溪讷讷道:“那你刚才跑的那么快。”
俞莲舟不屑道:“我都没上妓院的墙!”
宋远桥制止了二人斗嘴,说道:“刚才没有动手,一是地方不合适,而二是不确定黑玉断续膏在谁身上,万一不在阿二身上,岂不是打草惊蛇了。”
张松溪点点头道:“也是,那我们明日一早便去桃花林等候他们么?”
宋远桥却道:“明日我们跟他们一块过去。”
“嗯?”俞张二人不解地看着宋远桥。
“想去桃花林,必然走西门,我们明日一早便去西门潜伏着,等他们二人出城后,再尾随他们,顺道看看有没有其他伏兵。”
“那怎么不在汝阳王府的门口等呢?”
“万一他两走后门呢?”
三人将明日事宜商量妥当,便不再多说,省得隔墙有耳。
次日一早,三人先去汝阳王府门外转了一圈,见汝阳王府一切如常,便出发去了西门,找了处人多的茶水铺子,边喝茶边等候阿二阿三出来。
果然日头刚升起来,便看到阿二与一脸生黑毛的粗壮男子走了出来,这人便是阿二的师弟阿三,两人一身黑色劲装,收拾的十分洒落。
两人快步走出西门,先是四下扫了一眼,没发现什么可疑之人后,便快步朝着桃花林走去。
宋远桥几人并没有马上跟随,而是又等待了片刻,见没有什么可疑之人跟随阿二阿三之后,这才齐齐向桃花林走去。
“此战,速战速决!”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