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不要大意,敌人手黑!”阿二对阿三道,一旁的阿三摸了摸自己腋下,只觉得身体两侧的衣衫已经被划破,冷风嗖嗖地从破口处往进灌。
阿三面色难看至极,多少年没吃过这样的大亏了。只见他凝神运气,双手慢慢镀上一层金色,在阳光下闪耀着金属的光泽,望之令人生畏,而他周身骨骼咯嘣乱响,显示出深厚的外家功夫。
一旁的阿二也是一样,但是他内力更加深厚,不但双手呈现金色,就连裸露在外的皮肤,也呈现出一种淡淡的古铜色泽,配合他的秃头形象,竟给人一种宝相庄严的感觉。
宋远桥三人见状,齐齐一挥剑,三人所站方位玄奇,此刻同时挥剑,一股剑势便在三人之间萦绕,这剑势给了阿二阿三极大的压力,两人都感到如果陷入剑势中去,恐怕不要一时三刻,便会成为瓮中之鳖,生死不由自己。
“好厉害的剑阵!”阿二皱眉道。
阿三也看出厉害,不由得心中生畏,不是他意志不坚,实在是方才吃过这剑阵的亏了,自己险些就没命了,所以一件宋远桥三人厉害,心中便有了退意。
“老二,不然我们退吧。”
“退什么!才过了几招你就吓破胆了?真是个废物!”
两人虽同出一门,但阿二的一身功力由外而内,更胜其师,隐隐是整个金刚门功夫最高的,所以多多少少有些看不起其他人。
尤其是阿三,阿三虽生的高大壮硕,但外强中干,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一遇到真正的高手,便露了怯。
不过阿二自视甚高,绝不可能不战而退。
于是他一指张松溪道:“你去攻他,我攻他。”说着又一指俞莲舟,至于最前方的宋远桥,两人都选择性地忽略了。
“杀!”
言罢,阿二阿三各自奔着自己选中的对手而去。
两人都是练的外家功夫,阿二更是内力高深,一个纵身便来到俞莲舟和张松溪身前,可两人刚准备出手,却发现两支长剑早已等着他们,阿三甚至因为停步不急,差点便撞上剑尖。
阿二脸色一变,他这下便体会到阿三方才所面临的窘境,自己来到这面色憨厚的中年汉子跟前,却发现对方似乎早已经看穿自己的行动,早就把长剑横在自己的必经之路上,逼得自己强转攻势,弄得自己差点因运气不畅而吐血。
不等他站稳身形,俞莲舟又是一剑横扫,这时剑身劲风四射,当真是戳中就死,擦着就伤。
但这阿二毕竟不同凡人,竟然伸出一双铁掌,就往剑身上拍去,丝毫不担心被长剑斩断手掌。
便听的“哐”的一声金铁交击声响起,俞莲舟的长剑当真被阿二的铁掌拍到一旁,不过俞莲舟随即一个转身,竟如方才宋远桥一般,不但身形缓慢,而且动作也变得缓和,不见半点方才的犀利。
阿二见有机可乘,变掌为爪,径直抓向俞莲舟后颈处,他不止一次抓过别人的后颈,一旦被他抓住,登时人就四肢瘫软在地,不得半分动弹了。
可就在这时,他突觉脑后一阵劲风袭来,竟然就在此时,宋远桥的长剑递到,直刺阿二后颈处,出手位置却是与他一模一样。
再看俞莲舟,这时竟然舍下阿二,长剑一指直刺阿三而去,因为此时阿三已然将张松溪的长剑捉在手中,将张松溪往自己这边一拉,然后一手抓向张松溪脖颈。
张松溪并不恋战,随手放开长剑,而后身形后转,远离阿三,阿三将手中长剑扔开,正准备贴近张松溪好施展自己拿手绝技【大力金刚指】,可谁知俞莲舟这时却突然调转身形来到他这边,只见俞莲舟长剑一挑,便将张松溪的长剑挑的重新飞回他手中,然后俞莲舟长剑一抖,剑尖便笼罩阿三周身大穴,逼迫阿三放弃追杀张松溪,只得迎敌俞莲舟。
再说这边宋远桥一剑刺向阿二后颈,阿二不敢托大,只得一手护住后颈,一手缩回怀中。
便听的“哐”地一声,宋远桥长剑刺中阿二掌背,只见长剑剑身内力四射,却也只堪堪刺入半分,便不得寸进。
这阿二的外功的确厉害。宋远桥暗赞一声,手下却丝毫不手软,一击不成,长剑便在阿二掌背上一挑,顿时刺破手上的一条血管,登时鲜血便飚飞出来。
谁知那阿二不管不顾,竟用鲜血淋漓的手掌反手一抓,便将宋远桥长剑抓在手心中,同时手掌往身前一带,另一只手轰然而出,直击宋远桥丹田之处。
宋远桥眼见阿二铁掌袭来,身形便如一片树叶随风而退,阿二奋力一掌却半点不得奏效,不由内力一滞,一口真气运转不过来,一口鲜血便狂喷而出。
“有本事跟老子实打实斗一场啊!”另外一边的阿三也是一样,不论出拳出掌都像是白费力气,完全打不到几人,一番拼斗下来,自己气力消耗大半不说,心中更是憋屈。
张松溪眼见阿三狂暴如雷,不由面露微笑,那样子十足地嘲讽。
好一个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锁大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