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莺见风声赫赫不敢硬接,只得将长腿一甩,整个人便从胡奎背上下来,贴着地面就朝宋青书而去。
胡奎一仗奏效,猛然跃起,人在空中便将禅杖朝佘莺扔了过去,却被佘莺一扭身子躲开,月牙铲便贴着佘莺的身子插入地面,而胡奎刚一扔下禅杖,自己便又合身朝佘莺扑了过去。他是万分不愿接触佘莺的,但是奈何佘莺不与他纠缠,一心看准宋青书,无奈之下他只有以身犯险,拦住佘莺了。
佘莺却是没料到胡奎竟然扑到了自己身上,而且此刻正骑在自己背上,双腿踩住自己双手,双拳如同捣蒜一般朝自己砸了下来,佘莺所练功夫也是神异,练得周身皮肉皆是弹力十足,胡奎双拳砸在他背上,先是被后背的皮肉化解一大半,而后又被体内真气化去两成,胡奎十成功力也就只有堪堪两三成能够伤害道佘莺,但这两三成却对佘莺没有丝毫影响。
只是胡奎志不在伤到佘莺,只想着缠住他就行,所以依旧不管不顾朝佘莺砸下,而佘莺被胡奎两百多斤的分量压住,竟然有些难以脱身,加之双手被踩住,这让他又羞又恼,情急之下竟然一伸脖子,一口咬在胡奎大腿上,登时鲜血便染红了两人的衣服。
胡奎吃痛,一拳捣在佘莺后脑勺上,这一下不偏不倚,直接将佘莺打的昏迷了过去,就听得佘莺一声闷哼,便不再动弹了。
胡奎怕他使诈,又等了片刻,见他果然不在动弹,这才长长舒了口气,从佘莺背上下来,一屁股坐在他身旁。
一旁的吴常看得是目瞪口呆,此刻见胡奎打晕了佘莺,这才开口道:“这佘莺若是女子,恐怕你方才的所作所为,他要么嫁给你,要么只有杀了你了。”
“他若是女子,我便撕了他。”胡奎呸了一声道,“怎么样,那位大爷可曾醒来啊?”
无常摇摇头,叹了口气。
胡奎看着趴在地上的佘莺道:“这才一个佘莺,就把我弄得如此狼狈了,这要是再多来几个人,恐怕你我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吴常却皱着眉头说:“我担心的,却是宫里那位。”
胡奎一愣,猛然醒悟过来,说道:“你是说,天山童姥?”
吴常点点头。
胡奎甩甩头,想把这恐怖的想法抛飞出去,可就在这时,两人却隐约听到一阵清脆的金石交击声响起。
这声音陡然想起,两人身子都是一震,半晌不敢动弹,俱是侧耳细听着,仿佛是不敢肯定方才听到的声音,想再确认一下,可是过了半晌,却再没听到那声音响起
吴常忍不住打破寂静道:“你,听到了吗?”
胡奎问:“听到什么?”
吴常道:“哎呀,就是那个声音啊。”
胡奎道:“我,好像是听到了。”
吴常面色惨白道:“那我好像也听到了。”他说话已经有些略带哭腔了。
“你们说的,是什么声音?”这时,杨瑶琴声音突然响起,吓了两人一个哆嗦,待两人看清楚是杨瑶琴后,这才齐齐舒了口气,抹了把额头渗出的汗水。
杨瑶琴皱眉道:“到底是什么声音?让你们如此畏惧?”
吴常面色凄然道:“令我两畏惧的不是那声音,而是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是灵鹫宫的方向。”
胡奎接着道:“那灵鹫宫与这座雪峰之间,有个百丈涧,百丈涧那边,就是仙愁门,百丈涧深愈万丈,只以铁链链接,往来之人,均需自铁链之上飞跃深渊才可。”
吴常又接着道:“不过没有几个人敢从铁链上飞跃,所以有人便在两峰之间架上一座木桥,这才让跟多的人能够进入灵鹫宫朝拜天山童姥。”
胡奎道:“可我们方才,好似又听到那铁链是声响。”
吴常道:“如今,还敢从铁链上飞跃的,恐怕也只有那位......”
两人齐声说道:“天山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