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书唯恐有失,急忙跟了上去,却见杨瑶琴站在三层的楼梯口一动不动,宋青书一看,却发现此刻三层最深处,有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男人,正双手抓着铁栏杆,盯着杨瑶琴看。
“是你爹吗?”宋青书问道。
杨瑶琴摇了摇头:“不是。”
这时宋远桥等人也走了上来,宋远桥上前两步,问道:“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那披头散发的汉子冷哼一声:“哼!又想耍什么把戏?”
宋远桥一抱拳:“我等乃是前来营救峨眉掌门灭绝师太,以及少林方丈空闻大师,敢问这位兄台,是否也是被那成昆捉来此处的?”
那中年汉子不听还好,一听宋远桥这样说,竟然嗤之以鼻,嘲笑着说道:“你们也不要耍这种把戏了,我史某人浪迹江湖数十载,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什么没体会过,你们这点伎俩,还是不要丢人现眼了。”
宋远桥眉头一皱,有些疑惑这人为什么要这样说,不过他却没有多想,既然这人一副高高挂起的样子,想来是不需要他们救援的,于是他转身就走,边走边对宋青书说道:“我们继续往上走罢。”
宋青书点了点头。
张松溪这时一抱拳,对那汉子说道:“我这有【十香软筋散】的解药,你要吗?”
那姓史的中年人一听,陡然转头看了过来,见张松溪两手空空,只当他在消遣自己,不由怒从心头起,一口浓痰便朝张松溪吐了过来,却被张松溪一闪身躲开了。
殷梨亭皱着眉头,从楼梯扶手上掰下一块木方,径直朝那姓史的扔了过来,只见那木方快于闪电,陡然砸在那姓史的胸膛上,却见那人一声闷哼,一屁股坐到地上,捂着胸口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冷哼一声:“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且让他在这里好好呆着吧。”说罢当先走上了四层的楼梯。
宋青书几人则尾随其后。
却突然听到殷梨亭惊呼一声。
“空闻方丈!”
其余几人眼前一亮,心道总算找到他了。
待所有人都登上了四层,果然看到空闻方丈正端坐在四层的牢房中打坐,只见他光秃秃的脑袋上,却有一道道划痕,那些划痕又细又长,像是被指甲挠出来的一样。
殷梨亭走到牢房外,看着空闻方丈说道:“呦,空闻大师,这是被哪个女施主下此毒手啊?”
空闻方丈本来不准备理会他,但陡然听道殷梨亭在消遣自己,不由得睁开双眼,平静地看着殷梨亭,只见他人虽然狼狈,但神态俨然,法相庄严。
殷梨亭尴尬的挠了挠头,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扒开瓶塞对空闻方丈说道。
“方丈,这是解药,快闻一闻,闻了功力就恢复了。”殷梨亭将手中瓷瓶伸入牢房之内,凑到空闻方丈鼻子底下。
空闻方丈鼻尖耸动了两下,而后面色一变,便封住了鼻窍,整个人也往后退去。
殷梨亭不死心地继续将那解药凑过去,却见空闻方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两人便这样僵持起来。
就在这时,空闻方丈陡然开口道。
“你这里面,是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