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性相斥者,天敌也!”
王难姑自傲道。
一番话却是听得另外两人眼中同时一亮。
胡青牛一拍手掌:“对啊,异性相吸我们没有,同性相斥我们却是可以动动脑筋。还是难姑你厉害!比我厉害多了!”
王难姑脸上掩饰不住的笑意。
宋青书忙问:“那这惑心蛊的天敌,是什么?”
王难姑却陡然摇头道:“不知道!”
下一刻,宋青书陡然身子一震,胡青牛和王难姑便觉得整个茅屋中仿佛每一寸空间中,都充斥着无数道剑气,肉眼可见地房内的陈设摆放都开始无风自抖,两人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仿佛针扎一般疼痛,一个个小小的凹陷,密密麻麻地遍布在皮肤之上。
王难姑顿时有些喘不上气的感觉。
胡青牛一动不敢动,张口喊道:“宋少侠,息怒!”
王难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下一刻,一切却都陡然没了踪影,房间内依旧一无所动,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一般。
王难姑这才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胡青牛也活动了一下手脚,心有余悸地看着宋青书。
之前他听到江湖传言,还觉得言过其实,如今亲身感受到宋青书的厉害,这才陡然觉得江湖所言,并未夸大啊!
只听宋青书一字一句道:“这是你最后说话的机会,下次,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王难姑忙道:“宋少侠息怒。我不知道,但是有一个人一定知道!”
“谁?”宋青书问道。
王难姑道:“一个自称【肉阎罗】的老头子。”
宋青书眉头一挑,不动声色。
胡青牛却在一旁怒道:“是他!你想去找他?!不行!”
王难姑却环住他的手臂,温柔地说道:“青哥,不是我们要找他,是恩人要找他!宋少侠不但给青羊报了仇,更是救了我们夫妻两人,难道我们连这点老脸都拉不下来吗?!”
胡青牛面目狰狞地沉思着,过了一会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对宋青书说道:“宋少侠,并非是胡某不念你的恩情,只是我们确实有难言之隐,还望见怪。”
宋青书只道他还是不愿意去找那人,便开口说道:“无妨,你们告诉我那人在哪,我去找他便是。”
胡青牛摇了摇头:“他的脾气比我还要古怪,你若是去寻他,必然会碰壁的。难姑说的对,你对我们恩情大于天,我便舍了这张老脸,陪你去找他!”
说罢,他又看向自己妻子:“不过他已经消失数十年了,我们又该去哪里找他呢?”
王难姑笑道:“前些日子我见过他。”
胡青牛诧异道:“你在哪里见过他?”
“就在滁州!”
“滁州?!”
绕来绕去,又回到了滁州。
宋青书说道:“事不宜迟,现在就去滁州!”
胡青牛却阻止他道:“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宋青书眉头一皱。
胡青牛摇头道:“宋少侠有所不知,那【肉阎罗】其人性情怪异,救人杀人就在他一念之间,寻常人他是不会轻易出手的,必须有值得他出手的东西。”
宋青书摇了摇头:“不必,他不敢拒绝我的,走罢!”
胡青牛却暗道,年轻人气盛,等你见到人家你就知道了,让你碰个壁也好。
于是三人时隔三日,再次来到了滁州。
王难姑在前面带路,几人七拐八拐来到一处院落门前,只见那门外挂着两个牌子,上面写着——药石无医求死路,自寻短见登天途。
好家伙,看到这一对牌子,莫说有病之人,便是连正常人恐怕也不愿意登门了。
宋青书问道:“便是在这里吗?”
王难姑点点头,迈步走到门前,伸手便准备敲门,可就在这时,一个声音陡然从门后传来。
“不看病,不行医。从哪里来,回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