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二问道:“武当派呢,如今怎么样了?”
孙老七摇了摇头道:“武当派虽说没有闭门封派,但是也对江湖中事不闻不问,只对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护佑。如今啊,正道灭门的灭门,封山的封山,邪道猖狂啊!”
王小二却道:“那【灵鹫宫】一统武林,也没什么不好啊。”
一旁的刘老狗叹了口气道:“自古正邪不两立,正道为何是正道,原因有很多,但是邪道之所以是邪道,那只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王小二问道。
刘老狗面色狰狞,沉声道:“要么杀人放火!要么奸淫掳掠!要么残害百姓!要么罪恶滔天!”
孙老七听罢,低声自语道:“你们明教还不是邪道!”
刘老狗耳力甚好,听罢怒道:“我明教再不堪,至少也敢跟鞑子真刀真枪的干!比他【灵鹫宫】好一万倍!”
突然,在客栈的一处角落里,有十数人拍桌而起,脚下板凳顿时齐齐飞了过来,刘老狗和孙老七等人一时不查,陡然被砸了个正着,顿时齐齐摔倒在地,头破血流。
王小二还是机警,一缩头躲了开来,再抬头看去只见那十数人齐刷刷撞了过来,个个面目狰狞神态不善的样子。
王小二一抱拳道:“各位好汉,暂且息怒,息怒啊!”
那带头之人一巴掌拍在王小二的脸上,将他打了几个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角已经渗出鲜血。
那领头之人看着躺倒在地的孙老七,刘老狗,还有王小二,冷哼一声道:“就请你们这种货色,也敢对【灵鹫宫】和天山童姥她老人家置喙?!我看你们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
这时,同刘老狗来的那几个明教弟子顿时拔刀出鞘,虚晃了两下,警惕地看着面前这群人。
此时刘老狗已经爬了起来,手按在腰间刀柄上,阴沉着脸问道:“你们又是什么人?”他头上鲜血淋漓,说着发梢一点点滴落在地面上。
那领头之人不屑道:“我们?我们是天山童姥坐下,海沙派弟子!老子的名字,叫任不易!”
这时刘老狗开口道:“就连海沙派也投靠天山童姥了吗?!”
任不易一把抓起孙老七的头发,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让他面对着刘老狗,厉声说道:“敢质疑天山童姥,敢对我海沙派说三道四,你们这群丧家之犬,还没有那个资格!”
说着,他陡然将手中刀锋一转,抵在孙老七的脖子上,说话间就要划断他的喉咙。
一旁孙老七的二弟,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任不易扫视了一圈,叫所有人都低下了头去,不由得得意猖狂起来,桀桀笑道:“这就是江湖!弱肉强食而已!”
说罢,手中刀锋猛然向下一拉!
下一刻,一个黑影陡然闪过,径直撞到任不易的刀锋之上,陡然将任不易的长刀撞飞,打折旋就插进一旁的墙壁之上。
“什么人!”任不易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掌,目光扫视了一圈问道。
这时,只听得一个柔和清亮的声音传了过来:“邪道之所以称为邪道,便是因为你这种人的存在!”
众人不由得齐刷刷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个身穿湛蓝衣袍的年轻人,正端坐在客栈中间的一张桌子上,自顾自地喝着酒。
任不易皱着眉头看向那少年,沉声问道:“阁下是何人?海沙派做事,我劝阁下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那少年这是转过来,看向任不易,只见他面目颇为俊郎和善,隐隐透出一股青涩的味道,看样子像是一个刚行走江湖的豪门子弟。
“【灵鹫宫】的手,已经伸到这里来了吗?”那少年问道,声音依旧清亮,却带着掩饰不住的不屑之意,“你海沙派陈良臣,也成了天山童姥的狗了么?”
他这幅样子,却是让海沙派众人顿时怒火中烧,在这舟山地界,还没人敢这样说他们海沙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