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火车后,我急忙吩咐小德子去打听船期。
随后从港口得知,由于南方外海的风暴原因,从伦敦路径孟买、香港、上海到天津的英国邮轮维多利亚号要五天后才能到港。
其它有船期的船、在我看过泊位的船况后,扭头就走,船小不说,还锈迹斑斑,我说啥也不坐这些船。没办法,明天是走不了了,只能在天津暂时住下等待了。
两辈子没做过邮轮啊!现在好容易有机会了,咱现在是有钱人,说啥也要坐最好的邮轮。
维多利亚号是目前世界上最豪华的邮轮之一,船大安全不说,还生活设施齐全。
更重要的是维多利亚号是东印度公司的船,东印度公司在中国沿海那是很强势的,在海上即使遇见小日本的军舰也不用怕,因为现在日本政府跟英国政府的橡胶石油贸易就是通过东印度公司来交易的。所以小日本也很给英国人面子,一般不会找英国船只的麻烦。
暂时走不了也好,正好给了我买枪和给众人换装的时间。
我早就看着自己一行人五花八门的穿着不顺眼了,这也是我从现代带过来的审美毛病。
看看众人的着装,长袍马褂,布鞋短衫,要多土有多土。咱可是去十里洋场的大上海啊!
那是有钱就是爷的花花世界,低调在十里洋场是谈不成生意的。
此时不装B更待何时?!更何况咱现在真的是有钱人,不是装B装出来的。
安排好酒店后,不忍直视的带着兴奋的三姨太就出了酒店大门。
就近打听了一家最有实力的,法国人开的大裁缝铺,就赶了过去。
(不知道外国人定做衣服的店铺应该什么叫法?所以干脆就叫中国人都知道的“裁缝铺”吧!)
进入裁缝铺,直接让接待叫来了这间裁缝铺的主人也是经理安东尼。
只见从里间出来一个带着套袖挂着皮尺的法国老头,看了我一眼就扭过头对着接待说起了法语。“你以后不要随便什么人都去叫我,我很忙,我的时间很宝贵。”
看着傲慢的法国老头,说着一口的图卢兹法语方言,我有种想笑的冲动。
以为我听不懂法语,特别是他说的图卢兹法语。这个法语方言号称是最性感的法语。传播面并不广,因为他的发音是在是太难了。但是他不知道是,我的灵魂深处有一个语言天才的妖孽存在着。不要说是图卢兹法语,就是法国乡间的村野俚语都听得懂,不但听得懂还会说会写,毫无障碍。
但法国老头以为这么小传播范围的的方言就是在欧洲都不一定有人听得懂,更不用说在这不同语系的远东了。
所以老头就毫无顾忌的当着客人的面就埋怨起耽误他的宝贵时间顾客来,连正眼都不看我们一下,认为我们是不值得他亲自接待的客人。
这怨不得这个法国老头,看看穿着旗袍的女士和穿着已经过了时的大翻领西装的年轻人,怎么看都不像肯花钱赶时髦的有钱人。
“不!不!不!安东尼先生!您说错了,现在是您再耽误我们的时间。”
看着还在埋怨的法国老头,我心里好笑的开了口。
“噢!天哪!~~~我听到什么?~~~你会说图卢兹法语?!”
老头安东尼停住了自己的滔滔不绝,吃惊的转过头来,肢体夸张的用手扶着脑门,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能说一口流利家乡语的年轻人。
“是的!先生!我在美丽法国留过学。”
我礼貌用右手按着左胸微微欠了下身,笑着回答道。
“噢!是的、是的,法国是个美丽的国家!”
停顿了一下,
“中国也很美丽!她也很迷人不是吗!”
老头可能觉得这么说很不礼貌,又极速的补充道。
从接触到现在,其实我并不讨厌这个外国老头。从他所说的话里我也听出了这老头的傲慢并不是真的歧视中国人。他只是对敬业的执着,让他讨厌一切浪费他工作时间的人。
“安东尼先生,我们就不要再夸赞各自的祖国了,他们都非常美丽!不是吗!为了您的宝贵时间,我们是不是应该谈谈生意了?”
“噢!是的!是的!请先生和太太到我的办公室来。”
老头急忙说道,接着有回头对着接待喊道:
“里昂!去泡两杯咖啡送到我办公室来,不!不!是泡两杯碧螺春茶,快点!你个混蛋发什么呆呢?小心我扣掉你的薪水!”
这老头还真是个暴脾气!~~~~~~
在法国老头安东尼的那工作间兼办公室的里间,我拿出了事先画好服装图纸,别想差了,就是简笔的服装效果图,不是真服装设计图,我又不是服装设计师,不会设计图的。
当然,我画的图就是后世记忆里的经典款式效果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