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名药山,往西不到百里之处,有一处古镇,其名曰,南山古镇,那镇上有一富足人家,向来以卖药材为生,二位少侠,你们只需去那南山古镇上打听一番‘刘府’二字,便可得知。”
古道之上,有三人,以及一头老黄牛,两个少年,一少年身穿一袭白衣,一个少年身穿一袭黑衣。
穿着一袭白衣的那个少年,面色平淡,一双清澈的眼眸,让人看了不免心境平和。
那一些黑衣的少年,左手中摇着一把黑色的折扇,头发用黑色的布带束在一起,披在肩头,倒是和那白衣青年一般无二。
再然后是一个老人,这老翁年约六旬左右,头上戴着一顶破烂不堪的草帽,草帽破损地方,露出银白的发丝。
老翁面上褶皱颇多,像是那岁月一刀一刀刻上去的,显得沧桑,面色是一种小麦色中还透着一抹黑红,像是这烈日给晒的。
老翁身形微微佝偻,左手牵着一根麻绳,麻绳的尽头拴着一只老黄牛,这已经是一头老牛了。
再回看这老翁,虽然好像是一幅劳碌了半辈子的模样,可脸上依旧带着一抹淳朴的笑。
老翁身上穿着一件青色的麻布衫,汗水已经打湿衣衫,紧贴在皮肤上,这麻布衫有许多地方还是缝缝补补,看得出这老翁过得很仔细。
正如这老翁所说的一样,这日子不仔细,又怎么能过得下去?生活像是一座山,就背在老翁的背上,这才使得他身形如此佝偻一样。
这大抵就是凡夫俗子的一生吧…辛苦仔细,劳苦一生,面色苍苍,心中哀叹。
此刻这老翁伸出粗糙皮肤的右手,遥遥的指向那远处,说起那南山古镇上的刘府人家,老翁左手撒开麻绳,扶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这才笑道:“那刘府老爷子,真乃是这南山古镇上的大善人啊!”
“哦,此话如何说起,老人家?”萧若尘望了一眼古道的远处,于是询问道。
只听这牵着老黄牛的老翁,徐徐道来,早年这刘府人家靠卖药材为生,乃是游商,是这几年才来到此处南山古镇的,一住就是将近二十载……
这二十年间,刘府的老爷子向来人善,总会给那古镇上吃不起饭的人一口饭吃,哪怕是别地途经此处,让山匪抢了货物,没有粮食吃的游商,他也会帮上一帮。
这牵着老黄牛的老翁,越说越起劲,萧若尘能看得出,这老翁双眼之中对着那刘府老爷子,有着一抹敬仰之情。
可说着说着,这老翁像是想着想着,想到了伤心之处,长叹一口气,语气也不是刚才,而是透露出几分伤感的道:“可惜这等大善人,家中却突发祸…”
……
数月之前,刘府老爷子突发怪病,从此一病不起,窝在家里,平时给那些路过被山匪打劫的游商,或者是古镇以及古镇附近而来的乞丐,开仓放粮,煮粥布施的时候,刘府老爷子总会亲自在那里监督,省得下人缺斤少两,或者是恶语相向。
由于这刘府老爷子的仁善之名,受过其帮助的人,数不胜数,自然一听这刘府老爷子卧病不起,来了许多的医师。
只可惜,这些医师无论是怎样,都查不出来这刘府老爷子病危的原因,说来真乃怪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