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青枫在人群中偶然瞥见许凝的身影时,心中还多有猜疑。
许凝藏匿在人群中一边有意躲闪,一边不禁好奇地向前张望。
上台后,她身影曼妙,皓白肌肤似雪,眉目间流光溢彩。哪怕是刻意遮掩,还是盖不住那股灵气。
齐青枫越发笃定她的身份。
许凝美,更美在她身上有股出尘的气质。
登台后,见她怡然自得的对答,那副姿态模样丝毫不输给台上的王公贵女。
关于她的议论始终不止,连主持人都有意地窥探许凝身份。
许凝垂眸微笑,音色柔和,“就是寻常女子,没什么值得说的。”
“那姑娘必定从小就苦读诗书吧?”
当朝对女子读书并不反对,反而推崇才女,但能够精读百书,必定还是贵家子女。
“耳濡目染所学些浅薄而已。”
许凝无意出太多风采,回答都有所谦让。她本就无意参赛获筹,更安心在台下做观众。散散碎碎回答几句话后,就急着下台。
“且慢!”
许凝停顿,回眸见屏风后缓步走上来的人影。
林箫柔喊着她,起身拦住她的去路。
“这诗词大会都是有规矩在的,姑娘既然参赛了,怎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呢?”多有几分训斥许凝不懂规矩。
“哦?”
许凝轻笑,“难不成不参赛还有罪?”
腿长她身上,她想去哪里还要人说?
偏偏林箫柔盈盈一拜,尽显大家闺秀风范,对许凝劝导,“既然答对诗令,就自然要接受下一轮比赛。姑娘若临时退出,就是对其它选手的不尊重。还请姑娘多留步,认真参赛。”
林箫柔最是看不惯才贸然上前阻拦。
本来今天的彩头都是她一人的,许凝的出场无疑将一切打乱,林箫柔决不轻易放过,一定要把本属于她的风采都夺回。
见许凝不应,以为她胆怯。林箫柔唇角扬起冷意,语气却同春风温和,“姑娘,若你对接下来的比拼真无胜算,大方退场也是无碍的。”
“不用。”许凝目光沉静,面上始终波澜不惊。
不就是一小小比拼,还能难住她不成?
“还不知姑娘深浅,想用什么方式比拼呢?”
许凝站的笔直,眸光坚定,“什么都可以,尽管出题就好。”
“真是好大口气,希望姑娘能一直自信下去。”林箫柔暗自不屑,她本来仅想小小为难对方一下,见许凝口气如此狂妄,自然不客气了。
她是拦路人,也便是出题人。
上前所出的第一题就是要求以花为首的飞花令。
“飞花令花,不知姑娘是否可以?”
林箫柔刚要出诗,许凝抢先一步应道:,“简单。”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又是一连三句,不仅诗中带花,还规整地错落于字行间,她的再次应答,无疑将气氛点燃,台上台下为她欢呼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