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帐里边那张龙椅蓝玉是不敢坐的,但这不妨碍蓝玉下榻于脱古思贴木儿的后宫。
现在,他躺在宽大舒适的床上,身下垫的是柔软羊羔皮拼接起来的褥子,身上盖的是又轻又暖的丝绸被子。士兵正在给他烧热水,蓝玉准备舒舒服服地在浴桶里泡个澡。
也该好好洗洗喽!行军的时候,吃饭住宿蓝玉与普通士卒没有什么差别,这是一个优秀将领的基本素质,不搞特殊化也是蓝玉对自己的要求。
但仗打完了,是该享受享受了,士卒们看不到应该也没什么关系。
帮他擦澡的不是粗手粗脚的士卒,而是从汗庭挑选出来的服侍脱古思贴木儿的几个美貌侍女。
她们的手柔软有力,有的在捏着蓝玉的肩膀,让他长期以来僵硬的肌肉放松;有的在揉搓他的脊背,纤纤玉指一层一层的捏放着脊柱上的肌肉,有的正在捏脚趾头,捏着捏着,突然放进嘴里轻轻咬了一下。
“呀!”
蓝玉舒服地眯起了双眼。
其他几个侍女纷纷露出谴责的目光,这个大胆的丫头惯会内媚以取悦大汗,颇受宠幸。别的侍女不情愿捏的脚,她却欣然接受,揉,搓,捏,摩,什么手段没用上?最后,连自己的嘴巴、舌头都奉献了。
脚趾内侧感受到少女灵活的香舌,久旷的蓝玉有点蠢蠢欲动。
木桶很大,足够两三个人躺在其中。一端有带缓慢的弧度,从顶端延伸到桶底,可供蓝玉舒适地躺在上边。
水略微凉一点,便有侍女拿着木瓢舀了滚烫的水,沿着桶沿缓缓注入,再拿手搅拌,这样的话,蓝玉丝毫没有感觉到温度不适。
水面还撒满了不知名的各色香花,多半具有催情作用,直熏得蓝玉躁动难安。
这北元皇帝还是很懂享受的。在这冰天雪地里,他也不玩虚的,搞什么玉缸宝石缸,只有木桶才最舒适。
脚边的侍女媚眼如丝,递上一樽血红的葡萄美酒,杯子是透明的琉璃,刚从冰雪里拿出来,在暖和的汗帐里一激,杯壁上便尽是细碎的水珠。
侍女将香醇的酒液缓缓倒进蓝玉的嘴里,一线酒液从嘴角溢了出来,淌向蓝玉粗壮的脖子。
一张香面马上贴了过来,丁香小舌已将一线酒液吸得干干净净。
水里的变化,几个侍女看得清清楚楚,那个捏脚的侍女突然咬了咬嘴唇,伸出一条腿,灵活地爬进了浴桶。
蓝玉的表情看似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慢慢的,他的眉头皱起来了,越皱越深。
那侍女冒出头换气,胜利地看了看其他服侍的女子,又潜进水去。
其他女子嫉恨地看了她一眼,见蓝玉没有厌恶的表情,便大起胆子,有的亲脸孔,有的舔耳垂,有的亲颈项,将蓝玉逗弄得兴发如狂。
蓦地,蓝玉精壮的身体从水桶里鱼一样弹起,随便抓住身边的一个侍女,将她一把抱着,便压在身下。
他有些明白鞑子皇帝脱古思贴木儿为什么会这么怂包了。
这些侍女服侍手法如此娴熟,显然久经训练。纵是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子,在温柔乡里磨久了也会生锈。
……
一室如春。
良久过后,蓝玉方懒洋洋地用鞑靼语问道:“以前……你们也是这样服侍那废物的吗?”
众侍女对视一眼,不敢回答。只有那个胆大的丫头敢出声回话:“伟大的元帅大人,以前……大汗就是这么洗浴的。”
这混乱的称呼并没有使蓝玉感到不快,一个鞑靼侍女,不懂得怎么称呼他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