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一早来到公司，大概就是这样的事。

两人在公司等了好一会儿，依然没见到吕雪出现。

“叫我们这么早来，她自己却不知道去了哪里。”杨季敬儒等的不耐烦了，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满地说道。

苏锐闻言，默默地点了点头，虽然没说话，但是同意杨季敬儒的话。

将近一年的相处，让他们对吕雪积累了不少怨言。

“我出去转转。”杨季敬儒说道，起身出门。

“别走远啦。”苏锐叮嘱道。

“就在附近。”

门重新被关上，杨季敬儒在公司里转悠，这一层基本都是练功房，行政办公区域很少。很多练功房里都有人在用，门虚掩着，能够听到里面的人声。他一圈转下来，发现了好多新面孔，其中只有极少数认识的，比如这一季《今日之星?白银时代》的总冠军郑振。

他再没有心情闲逛，回到房间里，见到依然只有苏锐一人。

苏锐只是看了他一眼，依然没有说话，还是杨季敬儒打破沉默：“公司来了好多新人，绝大部分都不认识。”

苏锐点点头，依然不想说话，但是想到这样太沉默了，于是说道：“是啊。”

听起来好敷衍的样子，但其实这只是苏锐不善表达的原因。在他的内心深处，因为杨季敬儒的一句话而泛起了不小的波澜，他想到娱乐圈里的更新换代，成名要趁早啊，不行就会有人取代。

越想越焦躁，苏锐也坐不住了，拿起练功房里的吉他瞎弹着玩，忽然杨季敬儒问道：“听说昨晚你唱了一首新歌？”

“啊？”苏锐停止拨弄琴弦，问道：“新歌？我的？”

“对，我听启然说的，说很好听。”

“是有这么一首，才刚写的，向让李想帮着改改。”

“叫什么名字？”

“《带病旅行》。”苏锐说道。他对杨季敬儒忽然问起这个倒不是很奇怪。杨季敬儒自己也写歌，写歌是他们为数不多的几个共同话题之一。在过去的大半年时间里，他们全国到处商演时，只要有点空闲，就经常讨论写歌这件事，交流心得，共同提高。

“来一遍。”杨季敬儒说道，目光灼灼地盯着苏锐。

苏锐抱起吉他，唱了一遍《带病旅行》。

“很好。”杨季敬儒半天只说出这么两个字，不过苏锐也没太指望他能说出长篇大论。以前他也是这么简短地说“不错”、“不好”、“不怎么样”……然后第二天把自己改了的版本唱给他听。现在他说“很好”，苏锐不禁想他回去还会不会改他的歌？毕竟他夸自己写的很好的次数很少很少。

“启然昨晚也唱了一首，要听听么？”

“好啊，他的新歌名字叫《大风》吧。听说，李想也唱了一首，还记得吗？也唱一遍吧。”

苏锐心想，看来赵启然已经把事情都告诉杨季敬儒了。

他正好也手痒，昨晚听了赵启然的《大风》和李想的《孤身》，现在特别想自己来试试，在心里假装是自己的歌。

一个唱的用心，一个听的认真，练功房里进来了人也没注意到，直到掌声响起来：“真好听的歌。”

苏锐和杨季敬儒这才注意到来人，是个身材颀长，面容俊美的年轻人。他们认识，这人是不久前《今日之星》总决赛的冠军郑振。

“你好啊。”苏锐打招呼道。

杨季敬儒则只是点了点头。

郑振不以为意地笑道：“两位前辈，我是郑振，听说你们在这里，特别过来感谢你们在总决赛的时候给我加油……”

不得不说，在口才方面，郑振甩杨季敬儒和苏锐几十条街。人家说起来不仅头头是道，而是很会讲好话。事实上，他只是路过练功房，听到吉他声，觉得旋律很好听，也不知道是谁在唱，好奇地凑了过来，直到见到是苏锐和杨季敬儒，才说特地来感谢的话。应景的客套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