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昆看了一眼李想，说：“人家李想比你沉得住气，就你上蹿下跳，烦人！”

白苏忍着没说话，不听杨昆把话说完，他没心思和别人吵架。

杨昆说：“我虽然没有直接说《老人与海》是冲着龚古尔文学奖去的，但是人家心里明白着呢，问了很多关于李想的事情，听说他只有19岁，非常震惊。当然啦，年纪是其次的，主要是书好，他很喜欢，高度盛赞。”

白苏问：“怎么盛赞的？”

杨昆：“这么盛赞的。他说李想是一位真正的艺术家，《老人与海》是一部短小但并不渺小的杰作，是一部真正的艺术品，散发出象征和寓言的意味。”

白苏说：“是原话还是你编的，原话你竟然能记得这么清？”

杨昆没好气地说：“我还有录音呢，你要不要听？”

李想对这两人的拌嘴感到好笑，一向沉稳的白苏在和杨昆交流时，表现出非常活泼的一面。

杨昆对李想说：“塞西尔院长想见见你，有没有时间去一趟法国？和他当面交流《老人与海》。我想，如果你真的志在入围龚古尔文学奖，那么就必须亲身去一趟。评委会的人不认识你，甚至没听说过你，没有任何的印象，如果能当面见一见，不仅能够留下印象，而且文学上的探讨有助于他们更快的了解你。”

李想说：“谢谢杨老师，我当然愿意和他们见上一面。正好，《老人与海》即将在欧洲上架销售，我正准备去一趟，出席上市活动，如果到时候能在您的引荐下见到塞西尔院长，我会努力抓住机会的。”

杨昆说：“那没问题，时间你来定，你看什么时候合适，定了时间我再和他约。”

李想说：“后天怎么样？大后天是《老人与海》上市的时间，当然在这之后一天也行。两个时间段，看他哪个合适。”

杨昆说：“好，我来和他确定。”

白苏这时候说：“老杨，到时候你要跟着去才行，还需要你引荐。”

杨昆：“这不是废话吗？我当然会跟着去。”

白苏笑道：“有点担当嘛。”

杨昆：“要是真能拿到龚古尔文学奖，我得有多骄傲，我们梦了一辈子也没拿到。”

白苏：“我还有机会。”

杨昆笑道：“你还有是什么机会，你那本《巨流河》憋了几个月了，还没出来呢？”

白苏怒道：“正统的严肃文学作品是童话书能比的吗？你当是讲哄小朋友睡觉的儿童故事呢？”

杨昆怒了，和白苏怼起来。

李想坐在一旁，一边喝茶，一边想着如果见到了塞西尔该怎么和对方谈。

第二天下午，李想和杨昆、古琪静，小张，以及丁丁书城和华夏书店的人一起飞赴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