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淼被妻子刘红梅拉下去,垂下头更加沉默,整个人阴郁得像下大雨时的那片阴云。
“别人的事关你什么事?要你做什么烂好人,活该被骂狗血淋头。”
“你再敢多管闲事,这个家你也别回了。等着离婚!哼!”
刘红梅故意发出很大声,手指戳着陆淼的额头。
她的眼睛带着怨恨地看着陆森和云萍。
都是他们害她丈夫被陆老太骂。
“娘,您别生气,二哥太不像话了,我来教育他几句。”陆垚等到时机成熟才出来劝架,装老好人。
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把安晚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弟弟教训哥哥?
这个陆垚真是奇葩。
没想到第一次见到这个四叔,却是这种人。
也不怪他吧!
毕竟是陆老太的小儿子,从小宠上天,性格能好才叫奇怪。
“好,垚垚你快去让他给我磕头道歉,还有那几个白眼狼,也要磕头道歉。再把那个野种扔出去,一看到我就难受。”
陆老太用手指着陆森,还有陆春和跟安晚三人。
没一个人是她喜欢的。
还是她的小儿子垚垚可爱孝顺。
这时陆老太又想起上两次自己莫名其妙浑身瘙痒,痒了两三天,差点把皮肤挠烂。
她一见到安晚心里就很不舒服。
总觉得是有人在搞鬼,不然为什么她会突然浑身瘙痒,洗几次澡,涂药膏都没用。
以前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就是那个小野种来了之后,自家的鸡时不时丢一只,屋顶的瓦片也被风吹走几次。
上两次去陆森家,老是摔跤,丢尽她老脸。
这个小野种太邪门了。
安晚忽视陆老太的眼神,却不经意看到刘红梅一脸坏笑望着云萍,连带着五个女儿站在一边看着热闹,说着难听的话。
她弄不明白这个三婶为什么要这么恨母亲。
看来自己要找人了解一下才行了,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陆景行跟陆春和、陆景明三兄弟一起走过去,伸手拦住正要过来“教育”他们父亲的陆垚。
“四叔,请你不要闹事。”
对于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四叔,陆景行三兄弟十分讨厌他。
这些年陆老太会这么讨厌他们的父亲,有一半的功劳得分给陆垚。
“你这个臭小子,我可是你四叔,你敢和我作对!”陆垚怒目圆睁,露出一口大黄牙。
表面凶狠,心里却怂的一批。
他不敢和陆景行几兄弟动手。
他身高只有一米七多一点,而他们一米八九。
尤其是陆春和壮得像一座大山。
要是真动手,自己不得被陆春和一只手打成残废?
现场的人们看着热闹还不嫌事大,指着陆垚让他揍陆景行三兄弟,别惯他们。
安晚看着这场闹剧越来越大,本就心思重的她,待了一会就心烦意燥,想要离开回空间找解决黑雾的办法。
“知礼,你把礼物放到桌上,我们回去。”
陆森冷着脸,抱着安晚,作势转身离开。
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妻子和儿女也遭受陆老太的责骂侮辱。
礼物也送到了,就算不吃酒没人敢多嘴。
何况陆老太办酒席,他也付了一半的钱,也算仁至义尽了。
陆知礼从来都是乖宝宝好孩子,父亲一说离开,他立刻把拿在手里很久的礼盒,放到陆老太面前的桌面上。
云萍推着陆嘉言也要走。
这个地方,她从不喜欢。
尽管曾经也算是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