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晚一动不动,不打算躲开,等待刘燕的手打下来。
却被陆嘉言抓住刘燕的手,下一秒甩开。“你算什么东西,敢在我家里敢打人,你是不是觉得我们都是死人了。”
已经十八岁的他,身高一米八五。
比刘燕高了不止一个头,就好像有一座山压住她。
吓得她不敢说话,跌倒在地上。
看到陆春和几人愤怒,吓得她抖个不停。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太激动了,这个孩子忘了我是她妈妈。我真的太难过了,呜呜呜……”
张大强和陈小华去扶起刘燕,笑嘻嘻地跟陆春和几兄弟解释她不是故意打骂安晚,是她这几年失去女儿,太想念了。
这颠倒黑白的嘴可真厉害。
陆嘉言几人以沉默的方式对抗刘燕三人。
他们要等对方一急一慌,自乱阵脚。
才会在慌不择路的情况把一些秘密说出来,他们才能用录音笔把那些话录下来当做证据。
分开五年,刘燕都能在见面的第一天里对安晚又骂又打,可想而知几年前,她对安晚做了多少过分的事情。
这个仇,他们肯定要报。
人家都主动送上门来了,哪有轻易放走的。
“女儿,妈妈好想你,这几年没有你,妈妈都快活不下去了。呜呜呜……女儿啊……”
“跟妈妈回家吧!你爸爸好想你,等回去后,妈妈给你蒸鸡蛋吃,你最喜欢吃蒸鸡蛋了,女儿……”
刘燕继续装哭,打感情牌。
她心里打着如意算盘,想的美美的。
当初的那个五岁孩子,她养了四年,打骂了四年,还是很粘着她很爱她,把她当亲生母亲。
相信这个孩子现在还是这样,只要让自己把她带回家,还愁管不住她。
现在她反抗自己可能是这几年被这家人教坏了,不过只要她跟自己,不出几天,肯定能教好。
“你不是我亲生妈妈,你不是!”安晚一脸惊恐地指着刘燕,歇斯底里地叫着:
“我是被你买回来的,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妈妈,我没有你这样的妈妈。你是恶魔!你是杀人犯!我不会跟你回去,你会打死我的,就像五年前那样!”
眼泪滴答滴答地流下来。
安晚十分痛苦,脑海深处浮现原主曾经那些无比痛苦的记忆。
那时候原主每天只能吃一顿馊饭,饿到皮包骨。
每天连站起来都没有力气,却还要拖地洗衣服,做那些永远做不完的活。
生病了也要站起来做家务,稍微做慢一点,就会被刘燕用衣架打。
没有房间没有床,原主只能睡在阳台上。
冬天就睡在客厅的窗帘下,起码有块布料取暖,不然早早冻死了。
体内隐藏许久的恐惧源源不绝地流出来,仿佛占领了安晚,让她哭让她大声控诉刘燕的罪行。
“你不是人!你是魔鬼!每天你只给我一顿馊饭吃,让我睡阳台,冬天睡客厅的地上。逼我做家务活,每天除了打我,就是骂我是贱人野种。”
“你还逼我喝尿,用烟头烫我的手。衣架被打坏很多,你还用钳子夹掉我的指甲和牙齿,难道你都忘了吗?”
“那天,你又用衣架打我,打坏了一个,你接着拿第二个打,我不知道你拿了多少个,最后只看到你用皮鞭抽我,等我醒来发现你把我装进狗笼里。”
“就因为你打麻将打输了几千块,回来就拿我撒气。我本以为你打我几下就结束了,可那天,你打了我好几个小时,从白天到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