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上肃穆庄严,沈良穿着整洁的衣衫下跪在堂下,外表看不出任何的伤痕,实际内在已经濒临破碎。
他面色苍白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成王败寇而已,想怎么判随你们开心,不就是想要我沈良的位置嘛,拿去好了,嗬嗬嗬……”
单薄的身躯因为疼痛不停的颤抖,仿佛下一秒就就倒下可挺直的背脊仍旧是他最后的坚持。
“沈良你休要无理取闹,从你家中搜出这些罪证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现在问你那些脏银都去哪里了!”
冯源冷面寒铁谠言直声,眼眸中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看似公证可他的面容却被干狰狞。
“铁证如山?呵呵,既然都铁证如山你们自己去找啊,何必来问我,你们好的坏的都说了,还用我说什么?冯源你还想屈打成招吗?”
沈良软硬不吃,横竖我都就是死,什么都别想从我嘴里得到,其实他也真的没有话说,难道哭着说自己是被害的吗,可皇上信吗?
从皇上把他全家下入大牢的那一刻他就知道皇帝不信他了,他的心也凉了,四天了战王妃仍旧没有消息,他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自己的女儿能活着……
大理寺卿周永长眯着眼睛不吱声,全程都听着冯源嗷嗷叫唤,弄得旁边宗人府的也疑惑,小声道:“周大人,您怎么不审案?全让冯源一人出风头?”
周永长眼观鼻鼻观心,像是个弥勒佛一样:“肃穆亲王您就看着吧,这事肯定出反转,沈良什么人我们不清楚?”
“可是……”肃穆亲王君然也抱有怀疑的态度,毕竟第一次发现贪污后家里没有赃款的,再说他家就一个姑娘连儿子都没有,贪这多给别人吗?
户部尚书正二品大员,几乎是所有人的巅峰,当年他还是穷小子,考上状元之后不是没有机会娶公主,可他就是抱着自己媳妇不撒手,宁可辞官,从而得到了皇帝的赞赏。
忽然身边传来冯源一声怒喝:“来呐,给本官大刑伺候!”
身边两身正小声议论,谁知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给两人吓一跳。
“冯大人,您是不是忘了这里还有我和肃穆亲王,这可是三堂会审不是你一家独大,你当这是你刑部呢?”
周永长语气不轻不重,叙述事实同时言语间是夹枪带棒,两人官职相等他可不怕他。
眼眸轻轻一票,嘴角轻勾一抹嘲弄的笑容。
冯源刚刚正在大发神威,完全忽略了身边的两个人,甚至连他们说什么都没有听到,突然被阻拦决定他的脸色也跟便秘了一眼。
“那周大人您请!”他再不满意也不敢造次,毕竟肃穆亲王也在场,别看他一副老好人的样子,一旦犯错被他抓到的皇族没一个好下场,保准抄家囚禁。
周永长并没有马上开始审理,而是认真的阅读卷宗,这样阅读起来时间就长了,早上开始审理到中午还是在原地踏步。仟仟尛哾
没多久肃穆亲王揉着自己发疼的胃道:“冯大人,周大人不如休息一会吃个饭吧,老头子我可熬不住,这胃疼的不行。”
冯源面部已经开始扭曲,他皮笑肉不笑:“好的,亲王您身体最重要。”
周永长却反之:“亲王您先去用膳,这卷宗我还要在看一会,刚刚看出来点门道,若是离开就要忘了。”
可谓是为了工作忙的废寝忘食,语毕,又一头扎入卷宗里,可桌案上的卷宗只有区区三页,看了这么多次都快能背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