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点头赞同悟尘法师的话：“高严，你跟吴兴走一趟，就说有新发现暂押大牢不审理。”

……

三司会审再次开审。

“周大人，您还在研究卷宗？不知您研究出什么来了吗？找到了赃款的下落了？”冯源嘲讽的语气十分明显，那稳超胜卷的模样差点让周永生破功，上去撕了他。

周永生深吸一口气，笑着道：“冯大人还真是关心沈大人，这不还真就让我给找出来了。”

找出来？冯源的眉头马上就皱了起来，不可能找出来的那卷宗他看了无数遍，没有丝毫的破绽。

“本官认为这卷宗是假的，尤其是这账册上面写着沈大人交给对方三十万两采买，实际却收了回扣十万两，另外的十万两是采买司与内务府贪墨，可是根据日期，那日沈大人根本没有拨款！”

“还有，这上面的日期与户部出账相差甚多，如果用这个账本的金额来计算那么户部此时已经被掏空了才对，冯大人，被掏空的是内务府才对，而不是户部！”

周长生心思缜密，拿到账册的时候就感觉出不对劲了，立刻与户部的支出账本做了对比，这才让他发现端倪，就算作假这银子支出是唯一不能作假的东西。

“周大人，这又能如何呢，沈大人是户部尚书整个户部是他的天下，想做点手脚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再说了，两名户部侍郎都可以作证。”

这屎盆子必须弄到沈良身上，他冷笑：“周大人您一直阻拦本官用刑难道你们两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就连肃穆亲王也转向了自己，周永生知道自己不能在阻拦了，他冷着脸把头转向了一边：“冯大人，本官只是不想屈打成招罢了！”

“来人呐，把沈良带上堂来，上夹棍！”

冰冷坚硬的夹棍触碰皮肤的那一刻沈良还是下意识的抖了抖，他知道上夹棍的后果，这双腿怕是要废了，就算如此他仍旧咬着牙不认罪，若是认罪一切都完了。

他清楚感受到自己的血肉，骨骼，别用力的挤压甚至还能听见自己骨头发出的悲鸣，剧烈的痛感让他冷汗直流，一声惨叫终于再也憋不住。

“啊！！”

冯源蹲在全身颤抖惨叫的沈良身边，用轻不可闻的声音道：“认罪我就下了这夹棍，认罪了就不用在受苦了啊！”

“呸！放你娘的狗臭屁！”身为文人雅客，他第一次骂人第一次骂出他认为最狠的话。

冯源冷笑站起身，对着衙役道：“别停用力夹，什么时候招了才能停！”

忽然门外传来一声巨响！

“砰的”一声大门被踹开，一纤瘦的身影背着光走了进来。

“呦呵，冯大人原来你这么有官威啊？本王妃可真是长了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