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飞,充州市陵江区人,生于一九九零年十二月二十五,”程馨慢慢读到资料,这资料医院也有,“在两年前就和我们陵江分行合作,一直信誉可以,不过这第二年还款逾期了一个多月,然后分行经理陈俊安就没有批准……”
“他贷款?”白少云和阳刚都皱眉,“你们没有批,他走投无路所以?”
“应该不是这么简单,”何为道轻轻说到。
“对,他是开超市的,”唐馨看到资料上说到。
“那么具体情况呢?”阳刚觉得应该深入点。
“那就得问陈俊安了,”唐馨立即拨打了电话,“你好,陈经理…喔…好,回头聊!”
“他去蓉城学习了,”唐馨有些歉意说到。
“没事,”阳刚很明显的失望。
“找他分行的贷款经理一样,”白少云提议到。
“对,”唐馨也想到了,“我带你们去!”
“好,”阳刚和白少云急匆匆的出去上了警车。
“喂,”何为道跟着出去发现这两人压根就是故意“丢下”他的。
“何哥,那你来开,”唐馨开着车出来,看到何为道站在那警车旁。
“好,”何为道认了,回头再收拾两个“二五仔”。
到了陵江分行,唐馨很快找到了负责这块的银行业务员。
“您好,警官,”业务员叫李龙,他小心翼翼把情况说到,“韩飞在陵江新修的一个广场开药房,生意还是不错,我们业务合作的很愉快;大约半年多前,陵江区城市道路市政施工,新修的广场附近道路全部被封,然后生意一落千丈,他和一个朋友合资开了一家烤鸭店,然后那合伙人见机不妙,裹钱跑了,他的银行贷款就是那合伙人担保的!”
“后来他来转,说钱不够,最后四处筹借,”李龙犹豫了一下,“还是逾期了一个多月,那时候陈经理虽然收了资料,但没有上报,上报了估计也不会批!”
“他怎么能这样?”唐馨蛮生气的,“现在医院出了逼死人命的案子,他就是间接帮凶了!”
“我也看到帖子了,”李龙说到,“我打了电话给陈经理,他现在在蓉城不敢回来!”
“怪不得,”唐馨就说那家伙挂电话怎么那么积极呢?
“除了有逾期的原因,还有其它原因没有?”阳刚想了想,再问到。
“好像有,”李龙也不太肯定,“有个人,我不太熟悉,他进过陈经理的办公室!”
“那只有等陈俊安回来了,”阳刚沉声说到,“老何,给李真打个电话,让她们办公室通知陈俊安,让他回来协助调查!”
“好,”何为道苦笑,“刚哥,你自己不打?”
“快去,”阳刚不耐烦的催他走。
何为道郁闷的很,不过调整过来心态,很平静打了电话给李真。
“真真,”电话接通了,李真接了电话。
“嗯,为哥,”李真的声音总是甜美。
“等会儿我在微信里给你发电话和人名,你通知他尽快来局里协助调查!”
何为道话速不急不缓的说完。
“好,”李真等了好一会儿,感觉到电话那头的沉默,她有种莫名的失落,“没有事的话,我就挂电话了!”
“我想问,你周末有没有空?”何为道能够感觉到电话那头她的失落。
“有,”李真眼睛亮了。
“我们单独去走走,”据说省会蓉城不错,李真应该去过多次,不过这次是自己带她去,应该要去吧?
他心里也没有底。
“好,”李真心里高兴,“我打电话去了,”随即又补充问到,“你们回来吃午饭吗?”
“不知道,回局里前一定先给你电话,”何为道看到警车旁阳刚正在给他招手,不过脸色很难看,“刚哥在叫我,回头聊!”
“好,”电话那头李真美滋滋的。
“刚哥,”何为道走到了警车旁。
“老何,少云,唐经理,我们一起在这商场转转,”阳刚脸色不好。
“嗯,”白少云故意落后半步,轻声说到,“刚刚局长打电话把他骂了一顿,说医院那边都快失控了,然后文哥也打电话来说,他也被骂了一顿!”
何为道也大概猜着了。
他们在商场上下都转完了,发现生意很不理想,整个商场除了商户就是几个保洁、保安,有些商铺甚至歇业了。
阳刚让白少云和何为道去录音摄影,取了好几个人的话,他们都哀叹“这个广场要跨了”之类的话。
然后到了招商办公室,发现这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后面到了商场临街门面,德克士的老板告诉他们,“商场老板把钱拖去了干其它事,银行借款的的利息都没有还还不说,水电费也没有交,商场本来受到市政工程影响就大,现在三天两头停水停电,更恼火了……”
德克士老板还补充说到,银行都要开始收房租了。
然后就抱怨房租很贵,自己租过来是清水房,还要自己装修成本很高云云,还说自己这几年的钱全给商场老板挣了。
瞧了一眼,靠里走的药房,阳刚问到药房老板。
德克士老板也看到了医院跳楼的帖子,他叹气说,他们是一批进来的,也是他们把商场盘活的,那药房老板很不容易,每天跟他一样守的很晚;又说年头还有小混混来闹事,逼到关门半个多月,本来年头的生意就好,自然损失很大;接到继续说药房老板韩飞流年不利,老婆生了场大病,好不容易抢救过来,现在还有三个孩子……
阳刚、何为道、白少云还有唐馨,他们的步子都为沉重。
他们继续访遍了除药房之外整个商场临街门面,他们回答的都是没有挣到钱,当然阳刚他们也看到了,这稀稀拉拉几个人……
当然,他们也听说了药店老板韩飞的事情,他们不约而同的为韩飞惋惜,而且还说他们都要为韩飞鸣不平。
在药店外面,他们没有进去,因为这个商场的人都好心瞒着孩子们,幼小的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他们在店里玩的很愉快,嬉笑追逐,只有韩飞的老婆眼神空洞的望着外面。
“我们走吧,”他们心里都堵的慌。
到了警车那,阳刚先上了车,不由自主的摸到了韩飞的手机;从局里出来的匆忙,忘记了把它放到局里。
“怎么那么多未接?”阳刚下意识一看,皱了皱眉,全是信用卡中心打来的。
“呜,”又震动了,阳刚打开免提,电话那头是个女声,她挺有怒气的,“请问是韩飞吗?你欠交通银行的五万块现在利息很多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还?不还我们就要起诉了,还要打电话给你老婆、父亲、母亲、兄弟、姐妹、朋友……”
“他已经死了,”阳刚冷冷的回到。
“什么,死了?”电话那头很惊讶,但也是一秒,“死了也要还,我给你讲,这是国有资产,你们转告他,这是侵占国有资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