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当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杀人放火,也羡慕电视那些烧杀抢掠,这样挣钱快,还可以没有成本。
无本买卖做多年了,也做多了,他有了一定的家业和产业了,也慢慢洗白了。
这些勾当自然不能做了,是的,他现在是人大代表,他怎么能做之前的事情呢?
但那财路那么好,他心疼了很久;没有本钱却能得到财富的事情,谁都想!
时代不同了,现在是越来越透明,他出于很多因素考虑,更不愿意曾经做过的事情被查出来,所以他打算与时俱进。
对,当下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他把目光转向了金融业。
不过,他对金融业确实一窍不通,因为他文化水平确实太低,连金融二字他都不一定写的出来,何况做。
他只有打擦边球,放贷。
他可不是善男信女,吃人不吐骨头是他的专业;再加上现在的银行门槛太高,小贷公司也是需要很多的手续之类的,最重要是当下的经济和生活环境,需要钱的人群很多。
他就推出了这个业务。
放在梁好贷名下,由吴玮暗箱操作。
去年是他顺风顺水的一年,年头到年尾,陵江经济不止一直停滞不前,而且还在倒退,到了五月份,还大封路搞市政建设,不说影响开门市做生意的人,就连上班族、普通市民出行都困难。
所以他的业务一下就好了,好了不少。
由于他是隐居在幕后的,前面有人在打理,所以他只负责进钱就好了。
不过前几天替他在台前表演的小弟跑路了,因为陵江分局的副局长、特警大队队长还有从陵江一把手升到市里当副市长的梁副市长都被宣布双规。
那个小弟知道他很多事的,即使是跑路了,他心里还是担惊受怕。
所以,没有几天他就病倒了,家里人把他送来的医院,自然住特护病房,他住的是一号房,和李进的二号房是对着的。
虽然他今天是第一天住院,但看到对面李进的房间出入好几个警察,所以他让护士、医生出入都关上门,这几天他随时担心警察上门。
在精神极度紧张下所以心力不支病倒了。
医生给他开的生理盐水和葡萄糖注射液。
还让他不要多想,心里平和就好。
可他怎么能不多想,那小弟就是个不确定因素,像个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爆炸,把他炸的尸骨无存。
特护病房那么好的环境,还有专属医生和护士细心呵护,他依然还是睡不着。
到了夜晚,他忽然感到很害怕,于是打电话叫了他的秘书,让他旗下的公司的经理们轮流来这陪他聊天,以消除心中未知的恐惧。
其实,他想他老婆孩子来陪,但是呢,孩子们都大了,没有人理他,何况成了家都有了孩子,也各自有了事业;还有现在是老婆是个比他小二十多岁的跟他孩子差不多大的女人。
杀人放火金腰带,在他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做了那么多的伤天害理的事情还能儿孙满堂,事业有成,在这个世道也正常。
像他这类型的人多。
……
听完他集团公司旗下的米厂厂长的汇报,他揉了揉昏沉沉的脑袋,“你是说现在米成本高?”
“是,”米厂厂长低声回到。
“去年一年盈利多少?”他喝了口水,再问。
“一百余万,我已经把账册交给龚会计了,”米厂厂长口中的龚会计是他的大女儿,像财政大权这样总要的职位不可能交给外人。
“一百余万,”龚当心里只想骂人,他高利贷这项目去年替他净挣了好几千万。
关键还没有成本。
他其实早看过旗下公司的账册,衣食住行几个公司盈利很低,还没有他高利贷项目的零头,关键是支出大,养了很大一帮人。
他甚至在想,如果不给钱还有人替他办事就好了。
“龚总,”米厂厂长见她沉默不语,像是在思考什么,但还是出言说到,“我们米厂还要进一批设备还好扩大仓库……”
“嗯,”龚当差点就破口而出骂人了,才赚了那点钱,还要采购什么设备,扩大仓库……但还好,装了这么多年,“内涵”还是有的。
“你把计划书留下,”龚当觉得心里堵的慌,更坚信了要找个合适的人选把高利贷的事业重新抓起的信念。
又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点滴差不多了,问到坐在病床旁的美女护士,“我还有几瓶呢?”
“龚总,今天没有了,”美女护士浅笑回到。
“嗯,”龚当叹了一声,“你给我拔了吧,内急……”
美女护士看了一下点滴瓶,确实也差不多了,于是就给他拔了。
“这屋子有点闷,”空调确实闷,“开个小窗,”龚当用了好大力气才坐起来。
米厂厂长离窗子近,他立马起来开了窗子,开了个小缝。
有新鲜口气流动进来,一屋子人都感到舒服多了。
“来,你扶我上个洗手间,”龚当现在最看不过眼的就是这个米厂厂长。
“好勒,”米厂厂长压根不知道他现在很不待见他,还以为龚当让他扶他是很重视他。
特护病房的洗手间蛮大的,米厂厂长扶龚当进去后,随便关上了门,毕竟外面还有女护士和龚当集团公司旗下的女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