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意接受,就让他帮着她接受。
“你现在是什么心情?不如告诉我一下?也好让我知道当时老三是什么心情。”
沈倾城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像是死也不敢相信。
“你把我们……”
把他们之间的事,也发给了唐贤看吗?
看着唐钰那劣性质的笑,沈倾城完全失去力气。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她以后再也没法面对她的李老大了。
她脏了,她脏了……
沈倾城双手捂着眼睛,埋在膝盖之间痛哭起来。
唐钰一把抓住她的手,狠狠警告:“收起你的眼泪,我这样做不过这是让他知道你是我的人,但是你再为他伤心难过,我一定让他下场凄惨。”
男人冷冷的警告让沈倾城不得不止住了眼泪。
这是一个变态,她怎么会忘记?
“好好养身体,让这该死的烧退下来,要是你能如我所愿一次,我或许也可以如你所愿。”
佣人端着水盆跟毛巾进来,唐钰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留下还在失神的沈倾城。
如她的愿?唐钰的意思是,只要她能为他生孩子,他就会放过自己吗?
沈倾城摸着自己还平平坦坦的肚子,一时间开始发怔。佣人将拧干的湿毛巾,放在她的额头上,让她觉得一阵舒服,竟慢慢沉睡过去。
也不知道是她本身抵抗力好,还是唐钰的话起了作用,两天便退了烧,没有吃一点药。
其实她的房间还是很大的,至少她还有一定活动范围的,唐钰的话让她燃起了一丝希望,她不会一直做唐钰的禁脔的,她迟早有一天要逃出去的。
所以她必须养好身体。
只是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沈倾城才不敢相信。
里面的人发枯容竭,毫无活力,这还是她吗?一个不过二十一岁的女孩子,简直像一个老太太。
“啊……”
她被吓得将镜子一推,直立的穿衣镜到底碎裂,发出巨响,几乎同一时间,房门就被打开。
看着那些机械一般的黑衣人,沈倾城露出嘲讽的笑。
这里哪里是人待的地方,是地狱是地狱……
晚上,唐钰又回来了,她醒过来的时候,他就站在床边的,她也不知道他几时来。
反正她也早已被关得不分日夜了。
“今天为什么砸镜子?”
站在床边的男人非常冷淡的问,只一双眼睛像黏在沈倾城身上一样,盯着她不放。
沈倾城吃力的坐起来,也不知道是病后的虚弱,还是被关太久了都没了力气,她现在做什么事情都软绵无力。
她凄凄的笑着,有些自嘲,又有些讥诮:“你说呢?”
到了今日,她也不想再委曲求全了,因为跟唐钰求,是求不全的。
沈倾城这个态度惹得唐钰开始脸色发黑,但是他目光森森的看着她的肚子,最后还是没再对她动手。
“对我不满吗?呵……就不怕我对付你的心上人?”
一句话,彻底让沈倾城再也淡定不起来。
“唐钰,你又要做什么?你把我害成这付鬼样子还不够吗?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你要这样折磨我?
一面镜子你是买不起吗?砸了就砸了还需要理由?你什么时候那么有时间了?
那好,我说我是看不下去我这个鬼样子,才砸的,你满意了吗?”
为什么?她都已经被他关起来了,又没折腾没闹了,他还不放过她?
就这点小事也要缠着自己不放。
垂在两边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他什么时候有时间?他忙得焦头烂额,但是却总会忍不住想来看她。
先前他关着她,怕她想不开,所以几乎都在这里,但是现在,一想到她可能有了自己的孩子,心里便忍不住的澎湃,甚至委屈自己一个人睡,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离开沈倾城他早就不能入睡了。
更何况,沈倾城人就在隔壁。
他不敢再碰她,他只想要一个他们之间的孩子,哪怕过程不光彩,可是沈倾城却只想逃,甚至心里藏着别的男人。
看着这样抓狂的沈倾城,唐钰没有一丝同情,在他心里,不爱自己的沈倾城他要剔除,一定要。
他不想跟她吵,只冷冷道:“早点休息,明天起来先不要吃东西,我会让医生来给你抽血。”
怀孕早期,只有验血才能检查出来。
……
隔天,沈倾城醒来,佣人便告诉她,医生已经在楼下等一会了,询问是不是现在让人上来。
沈倾城摸了摸肚子,答应让医生上来。
她看着还平坦得很的肚子,自从得到了唐钰的承诺,她现在反倒希望这里真的有一个小宝贝了。
这样她就能离开这里,离开唐钰这个变态了。
只是当她看到跟着医生一起进来的男人,眼中一丝神采便也熄灭。
没想到唐钰会重视成这样,居然连抽血都跟过来。
沈倾城以为自己现在是对针头免疫体质了,没想到还会觉得疼。
“太太不要紧张,这就跟被蚊子咬一下差不多。”中年医生现在连汗都流出来了。
有唐钰这尊大佛站在旁边,还一直阴沉着脸瞧着能不紧张吗?
他甚至就感觉到了,在沈倾城“嘶”的一声的时候,男人的视线变得更加冰冷。
就在医生哆哆嗦嗦的抽完血,几乎是立刻,唐钰就把沈倾城的受接过去,帮她按着那止血的棉球。
“什么时候出结果?”唐钰不忘回头问焦急出门的医生。
“明天,明天我会让人送过来。”医生急急说道。
很快房间里又剩下他们两个人,看着一直瞧着自己手背,还在蹙眉头的唐钰,沈倾城淡然一笑。
“人都走了,不要装了。”
俨然,沈倾城把这么紧张的唐钰当成了是对外做做样子。
唐钰也没有解释,轻轻的将棉球拿开,见已经不出血了,才把棉球丢掉。
两只如玉的手又拧了一条泡在温水里的毛巾,轻轻给她敷了一下取血针口的周围,令她的手很快又热起来。
“这些针口都是在地下室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