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殿后,阿砚看着萧铎那阴冷的神情,越发惊惧起来,她开始拼命地挣扎:“萧铎,放开我!”
萧铎冷笑,直接一把将她抱住,禁锢在怀里。
阿砚依然不服气,用拳头捶打他,谁知道他也不躲,就任凭她打。
“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里!”
“闭嘴!”
“放开我,放开我!”阿砚越发大声抗议。
萧铎冷盯着怀里这个鼓噪的小姑娘,直接一俯首,用自己的唇堵上了她的嘴巴。
“唔唔唔……”阿砚手脚被禁,嘴巴被堵,再也挣扎不得半分。
此时萧铎大阔步抱着阿砚,转眼已经来到了一处寝殿,之后便径自来到了一个紫檀木大床前,直接把阿砚往床上一扔。
幸好床上丝褥铺得厚实,阿砚才没摔疼。
她在匆忙中抱起旁边一个枕头,提防地望着萧铎:“这是哪里,你要做什么?”
此时站在床旁的萧铎越发显得身形修长,俯首间仿佛天神降临一般,尊贵不凡,俊美清冷。
他幽深的眸子里仿佛燃烧着火焰,直直地盯着床上的阿砚。
此时阿砚云鬓散乱,脸颊微红,眼中有雾气迷蒙,挣扎间曾经显得太过稚嫩的身段已经隐约有了纤细柔媚之态。她这个样子,让人一看就想把她吃了。
他眸中越发火热,哑声道:“你既然已经是我的通房丫鬟了,总该干点什么吧?”
阿砚听闻这个,顿时一惊,陡然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脸上瞬间火烫,颤抖的手指着他:“你,你这个禽兽,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我拽到这里来,你,你让别人怎么想?”
丢死人了,所有的人怕是都会知道,她被萧铎直接从大殿上拖到一旁的寝殿给上了!
萧铎唇边勾起一抹冷笑:“那又如何?你以为你在大殿上说出那些话后,你我还有脸面这个东西吗?”
他略停顿了下,俯身压过去,修长有力的臂膀撑在阿砚两侧:“顾砚,我就是要让全天下的人明白,你是我萧铎的女人。我的女人,谁也别想多看一眼。”
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阿砚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那并不是完全的惊惧,而是混合着对未来忐忑以及现如今羞涩的一种恐惧感。她拼命地捶打着萧铎坚实的肩膀,大声地喊道:“萧铎,你真讨厌,我讨厌你!”
谁知道被捶打的萧铎却在她耳边冷笑:“反正你就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说着,他咬住了她的耳垂。
那是最为敏感的地方,阿砚浑身一个战栗,身子犹如过了电一般,顿时软得跟没骨头似的了。
阿砚一下子哭了。
她不想和萧铎这样啊,萧铎这个扫把星,谁沾上谁倒霉!她不想和他有床笫之事,可是她现在被这么一咬,浑身瘫软,想挣扎都没得挣扎。
一时不免痛恨,为什么她竟是这样体质,被个男人一挑,竟成这般了?阿砚心中悲鸣不已,不光是恨萧铎,这次是恨自己!
她拼命地咬紧牙,抬起手,狠狠地冲着萧铎后背上挠了那么一下子。
萧铎见她明明脸若桃花,眸中也是星光点点,全然是书中所说女子动情时的模样,谁曾想竟依旧是野性难驯,倔强得厉害。
他动作微停,两只胳膊撑起修长健壮的身体,低首望着她,哑声威胁道:“你若再这么胡闹,我就杀了你。”
阿砚一听,顿时没声了,抬眼小心地瞅过去。
萧铎故意放开她,坐在榻旁,绷着脸威胁道:“说吧,你到底是要活还是要死?要死的话,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要活的话,你就乖乖听话。”
阿砚一双手紧攥着旁边的锦被,双眸盯着萧铎,试图看明白他的意思。
此时他的衣袍已经褪下,从她的角度,在那不羁黑发掩映间可以看到他清宽的背部。他的背部生得坚实耐看,肩膀处颇为宽阔,腰部却是遒劲有力的窄细,一看便是个练家子。
平日里他的身子被衣袍遮挡,并看不出他有这等好身材,浑身都是爆发力,结实得很。
阿砚视线顺着往下,落在他的大腿上,两腿修长而有力道,纵跃间可是能横跨两个山头的。这样的一个年轻男子,此时身体紧绷着,背过身去,气息压抑而急促地等着自己的回答。
一时她心间竟是狂跳不止,脸上绯红,之前被他咬过尚且残留着他力道的耳垂更是火烫不已。她心里其实明白,只要自己答一个想活,他就会扑过来,去做他一直想做的事情,他们将会……
阿砚想到这情景,心间一颤,手指发麻,浑身悸动不已,她深吸口气,咬了咬唇,还是狠心别过脸去:“我要死,你杀了我吧!”
她如今多少也吃准了,他才不舍得杀了自己呢!
萧铎没想到等了这么半响,这怕死的女人竟然说出这话,一时有些被噎住了,他皱眉,默了片刻,却看到一旁墙上挂着的宝剑,当下起身,取下那剑来。
他转过身,面对着紫檀木大床,却不看床上角落里云鬓散乱一脸绯红的小姑娘。
他低着头,开始拔剑了,寒光四溢的剑本是锋芒毕露杀气逼人的,可是如今却被那黑色剑鞘所包容收纳,并不能作恶。
萧铎呢,拇指按在那剑鞘上,缓慢地往外拔剑。
他的速度很慢,慢得仿佛他在下着一个艰难的决定。
阿砚见了,不免一惊,抱着锦被在那里小声问:“你,你拔剑做什么?”
萧铎抬眸,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你说呢?”
声音低哑,毫无情绪。
阿砚顿时慌了:“你……你真要杀我?”
萧铎没说话,垂下细眸,眸中暗光盯着那把逐渐出鞘的剑。
阿砚越发怕了,此时也顾不得其他,直接爬下床去,跑过去拽住他的袖子:“我要活我要活,我不死了!”
看她那个怕死的小样子……萧铎唇角抽动了下,不过到底保持住了面无表情的样子,扬眉问阿砚道:“你刚才说,你讨厌我?”
阿砚简直是想哭了:“不讨厌了!一点不讨厌了!”
萧铎唇角上扬,有点想笑,不过转眼间那笑意又收敛了起来:“你……”
阿砚满脸沮丧:“我什么啊?”
萧铎抿了下唇,垂下眸子,哑声问道:“你现在没有月事吧?”
阿砚听他这么问,不由得仰脸看向他,却见他脸上泛着可疑的薄红,她自己顿时脸上也红得厉害了,满脸火烫,几乎那脸不是自己的了。
她低哼一声,小声道:“没有!”
萧铎棱角分明的俊美脸庞上依然没什么表情,抬起头来,他看着钗斜鬓乱的她。她在府中养了这么几个月,实在是养得肌肤晶莹如雪,眉眼精致似画,此时如云鬓发散乱在脸颊旁,她娇态十足,低哼间竟有了几分勾人的妩媚,勾得人心中发痒,恨不得上前——
“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小妾了,不能名不副实,你懂吗?”他粗噶地这么说道,声音是高傲的。
“不懂!”阿砚心中知道此事已经无可挽回,干脆逞一时口舌之快,干净利索地这么回!
“那……我现在就让你懂……”萧铎的声音暗哑不容拒绝。
************拉灯了,帷幕落下*************
在场的众位文武百官内外命妇皇亲国戚此时一个个都呆得不知道作何反应,还好的是建宁帝咳了声,苍老的声音道:“今日恰逢端午佳节,外面天气甚好,不如诸位随朕一起去御花园走走?”
众人一听,顿时暗自佩服建宁帝的淡定,真不愧是这位湛王殿下的父亲,估计对于儿子种种不羁行为早已见惯不惯了吧!
一时众人纷纷附和,大家前拥后簇准备前往御花园。谁知道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到外面晴天一个霹雳劈下来。
“啊?这是怎么了?明明刚才阳光好得很呢?”众人吃惊不小,议论纷纷。
这话刚落,还有人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却见外间飓风狂卷,卷得文和殿旁百年古树都几乎弯了腰,又有雷声阵阵,紧接着豆大雨点随之而下。
“这天气有异,怕是有什么不祥之兆!”有人难免窃窃私语起来。
“说得是,今日本是端午佳节,好好的怎么突然变了脸,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啊!”
建宁帝见此情景,不免皱眉,一时吩咐身旁的大皇子睿王道:“去请钦天监霍大人。”
谁知道他话音还没落呢,旁边侍卫群中竟是发出了惊惧的呼叫声。
大家瞬间变了脸色,有金衣卫大统领王德彪上前呵斥:“住口!”
谁知道他这一声斥责下去,却引得人们更为惊惶了。
“王统领,您看,看这剑!”
王统领打眼看过去,顿时脸上血色全无,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一幕。
要知道这金衣卫腰间俱都是配备三尺长剑的,如今这三尺长剑分明挂在腰间,并无人去动它,却是自己晃动不止,发出铮铮响动。
偏生此时,又有金衣卫无法按住腰际宝剑,大着胆子便将那宝剑拔出,谁知道这宝剑一出后,竟仿佛是喝醉了酒一般,兀自在空中飞窜,时上时下,时前时后,冲锋间还颇有节奏。
在场众人,无论是建宁帝皇贵妃,抑或者是其他妃嫔公主皇子,又或者是外命妇文武百官,一个个都吓得脸色苍白,双眸瞪大,不知道如何是好。
此时也已经没有人敢再闲言碎语了,他们意识到——这次摊上大事了!值此佳节,竟有如此罕见天象,这简直是亡国之兆啊!
建宁帝原本大病一场后便身子不太好,此时险些栽倒在那里,被一旁妃子搀扶着,颤巍巍地问:“钦天监,钦天监的霍大人呢?”
旁边太监慌忙回道:“霍大人正赶过来呢!”
就在宫中众人乱作一团的时候,柴大管家却是立在窗前,眯着眸子望向窗外的天。
阴云密布,电闪雷鸣,这是天有异象。
天既有异象,必然是有大事件发生了。
他回过头来,苍老却锐利的眸子落在了墙上挂着的那把宝剑。
剑正在剑鞘中狂猛大动,仿佛那剑鞘再也无法压制住他的狂野不羁。
良久后,他长叹一口气。
垂下眼来,他喃喃地道:“这已经是第八世了,之前老奴从来不曾让那个女人近你身边,不曾想,这一次竟然功亏一篑。可是老奴此时也不知,到底是以前错了,还是今日错了。”
柴大管家闭上眼睛,听着外面雷雨之声,其间夹杂着剑鸣之声,如此过了约莫一个时辰,那剑才消停下来,闷闷地落在剑鞘中,不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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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砚后来无数次回忆起这件事来,她只觉得当时浑身都是疼。
萧铎的身体是冰冷的,她素来明白,可是她实在是没想到,他竟然是冰冷到像一把剑般。是的,像一把剑,锋利而刚猛,横冲直撞的。
其实她也不是头一遭,按说多少辈子前的某一世她也是经过事的,可是以前从来不记得有这么痛啊!当萧铎进入的时候,她顿时觉得他变成了一把剑,一把刚硬狂猛的剑,仿佛入了无人之地,在那里横行无阻肆意妄为。
她拼命捶打他痛骂他,可是却无济于事,他自从开始了后,整个人仿佛着了魔一般,根本听不进去言语,无论她怎么捶打推拒都无济于事。
恰此时电闪雷鸣,倾盆大雨伴随着那轰隆隆的雷声倾泻而下,萧铎的动作一如这狂风暴雨般,狂猛袭来,将她整个人都卷入其中。到了后来,其实她渐渐地不痛了,也有了些许舒适快意,可是随之而来的却是浑身的酸疼和疲惫,她几乎累瘫在那里了。
他就这么逞凶一个时辰还多,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活活被他弄死在那里的时候,他终于完事了。
风停了,雨住了,轰隆隆的雷声也逐渐褪去,满身潮湿的她趴躺在那里,用乏力的拳头捶打着枕头,闷声道:“好痛,痛死了,你连那里都是冷的,简直不是人!”
萧铎大口呼气,黑眸中都是满足,他慵懒地伸展了下修长的四肢,竟是一脸神清气爽。此时听得阿砚这么说,虽被她好生嫌弃,当下也不着恼,反而是眸中泛暖,低头看看身旁满脸娇红委屈的小姑娘,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哑声道:“其实最开始我也觉得有点痛,不过你那里很烫,又湿又烫。”
怎么也没想到,这人竟然说得如此直白,阿砚猛地抬起头来,羞愤地瞪着他。
“你……原来你竟然这么不要脸!”
谁知道这话一出,萧铎已经压过来了:“现在满皇宫里怕是都知道你我在这里做什么吧?”
他不提还好,他这么一提,阿砚顿时想起之前的事情来,羞红着脸,瞪视他:“你,你——”
她这么“你”了几次后,终究是记起形势比人强,他权大势大,自己怎么也斗不过他的,不免黯然,最后也只能低叹一声。
“我确实是怕你的,你说要我当你小妾,我也只能当你小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