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澜从侯府出来,告诉云天朗靳云止或许就是姑姑让他们等的人的第二天,云天朗便私自来了侯府。
府门前,他取出一个手链对刃影道:“这个手链你认识吗?”
那是东郡细作组织特有的手链,刃影眸子一凝,问:“你怎么会有这个手链?”
云天朗闻言,将手链揣回兜里:“既然认识,那我可以见见你们王爷吧。”
刃影将他带到靳云止面前,又将手链给靳云止看了。
靳云止转过身与他对视的第一眼,云天朗就知道——错不了,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叫姑姑那样传奇的女人心甘情愿俯首称臣。
“你是程青澜身边的人,对吗。”
云天朗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虽要报姑姑的恩,却并没想将程青澜牵扯进来。但靳云止虽是问话,却明显已有了答案。既然如此,他只能尽力保住程青澜了。
“是,但今日我是以个人的名义来找你的。”
“什么意思?”
“五年前家乡闹饥荒,我逃了出来。将死之时遇到了姑姑和程青澜,她们救了我。姑姑交代我们要在盛京等认识这条手链的人出现。青澜当时年纪小不懂事,凡事只知道听母亲的。近日她又失去了记忆,我告诉她此事后,她不愿意再去做细作这么危险的事,但她和姑姑的恩我却不能不报,所以我今日私自来找你,是希望代替她完成姑姑的遗愿。”
除了程青澜的真实身份,云天朗可以说把所有事情都和盘托出了。
果然,他的坦诚让靳云止不疑有他,只问:“既然你只是半路上被捡到的,她为什么会把这么重要的手链给你?”
“这个我也不知,或许姑姑有自己的思量。既然你们能一眼认出这个手链,说明它是很重要的身份标识,姑姑或许就是怕若程青澜带在身上会引起怀疑,所以给了我。”
靳云止沉默着打量了他许久,转过身背对着他道:“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现在什么都不用做,保护好程青澜就行。”
——
和靳云止分别后,程青澜径直去了书房,程志尚果然已经在里面等着她了。
“今日和东郡王接触,可探听到什么消息。”
程青澜冷漠答道:“问了他认不认识婉清,他否认了。”
程志尚闻言,手握成拳不知在思考什么,半晌后才问:“还有别的吗?”
“没了,我不敢问太多,怕他起疑。”
“他约你下次见面的时间了吗?”
程青澜老老实实地拿出了靳云止给她的令牌:“他说若是我想去找他,就把这块令牌给你看,你自会放我出去。”
程志尚接过令牌,冷笑道:“皇室子弟的身份令牌,这么重要的东西他竟然给了你,看来当真对你有意思。”
他将令牌递给程青澜:“既然如此,你便多找机会与他接触,等再熟悉一些,再多套些消息吧。”
程青澜不想问程志尚,若继续套消息引起靳云止怀疑,被他杀掉怎么办。总归他一定会说自己死不足惜。
她接过令牌,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洛水居内,程涟涟早已等在了她门口。
“今日还练吗?”
“练。”
程青澜换了身衣服,又走到沙包前,一拳正要捶下去,程涟涟却挡开了沙包,扔给她一只竹竿。
“今日换个科目,挡开我的攻击,想办法刺中我。”
程青澜不想质疑她的教学方式,听话地握着竹竿,便与她对战起来。
程涟涟毕竟是有底子的,虽然穿越后不过问世事,但看来也没疏于训练,程青澜的竹竿半点近不了她的身,倒是自己被打得像落水狗似的。
但她心事太多,无论如何被打也一声不吭,就这么练了一个时辰,程涟涟将竹竿一甩,道:“不练了,你今日心不在焉,练也没什么效果。”
程青澜确实心事重重,便也将竹竿甩在地上:“那我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