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确实知道有那个神秘的东西存在。”

程青澜说出这句话，越想越觉得这个推论可信！靳云止听完整个事情就把案件分析得如此透彻，就像知道凶手的全盘计划一样。再回想起最初她提起这件事时他奇怪的反应，程青澜偏着头谨慎地说：“这件事……不会是你安排的吧？”

靳云止难得地怔愣了两秒，“噗嗤”笑出声来，踏步走到她面前抬起手揉乱了她的头发。

“你怎么会这么以为！”

“那你怎么能往这么偏门的方向去猜？”

靳云止无奈地叹了口气，拉着她坐下。

“我确实知道一些事情，不过此前我并不知道曹克和梅安的事，只是今天听你提起后才把两件事情串起来了。”

“那你知道的那部分事情是什么？”

靳云止看着程青澜求知的眼神，垂眸深思半晌，长长的睫毛在昏黄的灯光中扑闪着，良久他抬起头，在程青澜额间落下一个吻。

“还记得当日你在王府敬我那杯酒，说朝中之事知道得越少越安全，怎么？现在不怕危险了？”

程青澜听到这话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事儿和朝廷有关！那我们再查下去岂不是有危险！”

靳云止握着她的手，大拇指在她手背上无意识地来回摩挲着，良久后才说：“如果我猜想得不错，做这件事的只会是最底层的杀手。总归你们要查的只是曹克失踪和梅安被杀的案子，只要答应我查到凶手后再也不要继续往深处去查那个神秘的东西，凭你们几人的官家子女身份，对方也不会轻易招惹祸端。”

程青澜泄力地趴在桌上道：“这么复杂？还得掌握度……原以为躺着就能赚一千两，没想到这钱那么难赚！当真是钱难挣屎难吃啊~”

她话音刚落，靳云止便在她额头上敲了一记：“说的是些什么不雅的话！”

两人在月色下你一言我一语，说完已是半夜。

靳云止翻窗离去，程青澜撑在窗台上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笑意越来越浓。

与此同时，还在翻看医书的程涟涟听到靳云止离开的动静，也无奈地摇了摇头，端起茶杯道：“明明有两个人来探望你，你眼里却只放得下一个，剩下一个可真惨啊~”

已经到了侯府外的小树林，靳云止驻足轻笑，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地直视着空荡荡的前方。

“已经跟了一路了，再不出来我可就回府了。”

话罢，他胸有成竹地转过身，目光准确地落到了千百棵树之间的一棵。

云天朗从那棵树后走出来，似乎对自己竟然被他发现有些挫败，垂眸走到他面前问：“你接近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靳云止似是不解地挑了挑眉：“怎么？你觉得她不配被我喜欢，我接近她必须得有目的？”

云天朗面具之上的眼睛凌厉而强戾：“你不是会为了男女之情浪费精力和时间的人，如此百般接近她却不带目的，我不信。”

靳云止“啪”地一声展开手中玄铁扇：“你信如何，不信又如何？”

云天朗从衣襟中掏出一张纸递给靳云止。

“这是秦由接触过密的官员和一些实打实的罪证，靠着这张纸上的东西去查，就算不能让秦家倒台，也能让秦由被逐出京城。我想这上面的信息足够我报姑姑那段日子的恩情了。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为你做事。不仅如此，我不会再让你靠近程青澜。”

云天朗说完转身就走，却听身后传来靳云止不屑的声音：“第一，你阻止不了我。第二，你摆布不了她。”

“那咱们就各凭本事，看她选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