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朗冷哼一声:“你果然不是她,她不会说出这种话。其实我早就该发现你一点也不像她,是我耳聋心瞎了。”
程青澜不理他的讽刺,又往洞里走去。
这个洞虽然不深,但有拐角,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一片漆黑,所以她之前也没进去过。但现在一点希望也不能放弃,哪怕再找出一些石子也好。
她进去了片刻,突然兴奋地跑出来道:“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云天朗对这个占用着桩儿身体的陌生女子情绪复杂,但却觉得自己不该再用对桩儿的态度对她,斜眼睨了一下,冷声道:“两个木头桩子,你丢下去还有两次机会。”
“不!不丢下去!”
程青澜好像因为这两个木桩子心情大好,完全不计较云天朗突变的态度。
她跑到他跟前,蹲身道:“钻木取火。”
云天朗像见鬼似地看了她一眼。
“你冷吗?”
“不是!山崖下是树林,一定会有枯枝!只要我们点燃东西扔下去把涯下的枯枝点燃,他们一定可以找到我们!”
云天朗拿起她面前较小的木头道:“大的要用来钻木,你只能点这个小的。这么小的枯枝丢到一半火就熄了。”
“不点这个!”程青澜兴奋地跑到洞边,指着洞外道:“我刚刚看到咱们下来的藤蔓里面盖了一些枯掉的藤蔓,把它们卷起来点燃应该足够丢到崖下。”
云天朗靠着洞壁道:“那片藤蔓离这个洞有点距离,我昨夜背着你荡过来便废了大力气,如今荡不过去了。”
饶是程青澜对他有再好的耐心,再深的愧疚,面对他一次次的打压和泼冷水也绷不住了。
她一脚踢在洞壁上,愠怒又像赌气般道:“我过去。”
云天朗瞥了她一眼:“你怎么过去?就凭那点三脚猫功夫?你连轻功都不会。”
程青澜带着怒气踏步走到他身前,云天朗以为她要对自己发火,但她只是冷冷地盯了自己一会儿,俯身捡起他身旁的剑:“反正我不会坐在这儿等死的。”
她拿着剑抱着木桩走到洞边,看着云天朗道:“就算你不待见我,但好歹这具身体是桩儿的,劳你帮我稳住木桩不过分吧。”
云天朗静静地与她对视了几秒,终还是站起身走到她旁边,坐在木桩上又用手把住了这头。
“不是我让你一个女孩子去,只是我对自己的状况有分寸,我过不去了。”
“我知道,你不用解释,我也没怪你。”
程青澜说着脱下了外袍,将它撕成了一条条碎布系成了长绳,一端系在木桩上,一端丢到了洞外。
她走到洞边看了看,枯藤在洞口平行的位子,大概有三米,但她要荡过去只能滑到洞口下面,然后用剑砍断枯藤,并在它掉下来的时候接住,最后再自己顺着布条爬上来。
这是在顺利的情况下,如果不顺利,也可能她跳下去布条就断了,她也不用费心求生了。
程青澜将布条拴在腰上,给自己打气道:“成败在此一举了!你扶好了!”
“放心吧,你要是真的掉下去,我也不会苟活的。”
程青澜无奈地笑了笑,这句话听起来还挺浪漫,可惜说话的对象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