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颜书回宫后立即找来昌匠作,为宫外的‘拉斯维加斯’秘密赶制一批扑克牌和麻将。
当所有的事情都解决后。
宋颜书又开始无聊了。
这日,好些时日不来的太子又突然造访。
宋颜书见到他打趣道:
“皇兄真是稀客呀,今日怎么有空得来小妹我这儿啊?”
太子没有理会宋颜书打趣他,露着一张忧心忡忡地脸盯着一桌麻将看。
宋颜书心想,不对啊,自己这么怼他,照往日太子早就怼回来了。
她不禁猜想,难道太子遇到什么难题了?
“这麻将能解决你的事儿吗?”
委婉试探。
太子无力地转过头瞅着她。
“皇妹,你怎知皇兄遇到难事了?”
果然,猜中了!
宋颜书朝天翻了个白眼。废话,你这一脸愁苦全都写在脸上,让人想不看见都难。
“我方才从御书房过来,本想来你这里舒缓一番,哪知来到这看到平日里的这些玩意儿也提不起兴致。”
“唉!家国有难,如何舒心?”
太子走后,倒是留下宋颜书一番忧心了。
她刚才从太子口中得知,近日宋国西南旱灾刚刚得到缓解,东边临海州县又传来水灾。且又有边关来报,密函里告知西南边界临国蜀国似有异动。
宋国因这些年锐减百姓赋税,国库早已不充裕。这才拨了一批银子出去支援旱灾,且不说还要存留军饷以作提防其它两国的保障。宋国现在的处境,实在不足以应对这四面楚歌的近况。
宋颜书不由忧心地问太子国库还能支撑多久?太子叹了一口气回答她,两个月已是极限。
两个月,两个月她能点做什么呢?
半月后宋颜书再请楚子歌帮忙,出宫去了一趟‘拉斯维加斯’。
赌坊经她的改造后,有日进金斗的趋势。当然,这些收益不会是来自楼下的老百姓,全都是一些做官的和商贾人士的‘功劳’。宋颜书吩咐庄老板将登记本拿来,对几个人名圈了圈,让他一定要特别重视这几人。
宋颜书看着这些在赌坊内寻欢作乐,醉生梦死的人们,却不知自己的国家正处于危难之中。还有那些个一郑千金的朝廷官员,有钱去花天酒地,去赌坊豪赌,却不愿出一份力一点钱财去解救自己的国家。
难道他们不知国家,是先有国才有家么?难道他们不知国安稳了,家才能成建么?
宋颜书望着这万家灯火,想到无知的百姓,贪婪的官吏,莫名的就有些厌烦了这个时空。她想离开这回到原来的地方去,她本就不属于这儿啊。长时间建立起来的归属感,一时间被这一番烦闷情绪侵袭而倒塌。
楚子歌静静地看着宋颜书,他感觉得到她的一腔忧扰思绪,他觉得此刻的她明明就站在身边却仍然很遥远。
两人静静地立在秣陵城的运河边,映着这万家灯火一同沉默。
良久,楚子歌开口问她。
“颜书,你可知这世上为何会有善恶之分?”
宋颜书摇头,而后抬头望天。
这恐怕只有老天爷才知道吧。
“这世上的东西本就是相对的,有与无、高与低、冷与热、善与恶,它们相互对立,成为事情的两面。现在你看到的是人性奸诈、贪婪、虚假,但同时也会有正气,忠厚、大义的人出现,去压制这些丑恶。”
“颜书,你可以选择做那个人。”
宋颜书猛地侧头看向楚子歌。
心中微讶,他竟然知道她所烦心的事情。
是啊,她为何不尽自己的力量去扬善除恶。百姓无知是因为他们根本不知晓前方急告,要是知晓国家有难,难道他们不会奋力抵抗吗?那些在战场奋勇杀敌,保卫国家的男儿,哪一个不是宋国的百姓。
再看那些贪官污吏,不让你们放放血,我宋颜书几个字就倒着写!
想通后的宋颜书顿时豁然开朗,又满血复活了。
她朝楚子歌真诚道谢。
“子歌,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