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拉丝,是拉斯维加斯。”
宋颜书一口气将这些说完,又看看周老板和齐二。
“你们两个可听清楚了?”
周老板与齐二齐答:
“都听清楚了,东家。”
楚子歌一直站在宋颜书的身旁,见她口若悬河、条理清晰地一件件地安排着,让他生出一种荒谬的想法,就像此刻站在他眼前的女子根本不是宋颜书,而是披着宋颜书皮囊的另一个人。
宋颜书瞧见自入静室后便一直没说话的楚子歌。
继而对他爽朗笑道:
“楚兄这里可有什么好的见解和提议?”
楚子歌掩下一抹神色,神情里透着几分赞赏。
“子歌认为胡兄的见解与改动就甚好,这赌坊我们就叫它‘拉斯维加斯’。”
从‘拉斯维加斯’出来,宋颜书却有些失望。她刚才让庄老板叫来上次赢了她和楚子歌的那庄家,一见到那庄家,宋颜书二话不说直接开口找他要玉佩。
那庄家开始听得一脸懵,继而在看到楚子歌后似想起了什么,又仔细瞧了瞧宋颜书,才记起来这他们是上两个月来赌坊输了价值连城的玉佩的那两人。那庄家一认出他们,便一把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啕大哭,宋颜书才从他抽抽噎噎的哭声中了解到了事情的经过,之后,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那块价值连城的玉佩不见了。
从那庄家的描述中得知,他那日赢了那块价值连城的宝玉后,喜滋滋地想去向庄老板邀功,谁知走到半路,便觉得眼前一花,继而听到‘咔擦’地一声,才反应过来时自己的手腕就断了,随后玉佩就不翼而飞了,而他断的那只手正是摸了玉佩的那只。那庄家现在想起来都有些不寒而栗。
宋颜书开始不相信,但周老板也作证说那庄家确实因手腕摔断向他告过假,前些日子才回来赌坊。最后,宋颜书无法,只得作罢。谁叫那玉佩是个好东西呢,是好东西就总会有人惦记。
她随即捂了捂自己兜里的银票子,古人云:不得露财啊,不得露财。
走在秣陵城的大街上,宋颜书一脸愧疚。
“楚兄,真是对不住,我没能找回你母亲送的玉佩。”
“公主不必介怀,唤我子歌就好。”
“而且你也赠予了我赌坊四成的盈利,就权当做抵消了。”
宋颜书听楚子歌这样说,顿时对楚子歌好感倍增。
她现在觉得楚子歌这人是真不错,之前还怀疑人家心里阴暗,看来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想想这一路,楚子歌先是助她出宫,再帮她解决那一帮壮汉,最后又助她赢得赌坊。
宋颜书现在已经在心里认定了与楚子歌革命的友谊,还给了他好同志,好伙伴的光荣称号!
楚子歌见她对着自己一脸灿烂的笑,凹显出嘴边那一对醉人的梨涡,他突然想这样的笑容只对她展开。
“那你以后也别叫我公主了,就叫我颜书吧。”
随即她眼睛一亮,边跑边道:
“啊,冰糖葫芦!给文房四宝带回去!”
宋颜书跑到街边买了好几串冰糖葫芦。
楚子歌看着那抹明丽欢快的背影,嘴里缓缓咀嚼着那两个字。
“颜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