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颜书不解,依言走过去。
楚子歌将她拉到身旁坐下。
“颜书,懂我者,唯你也。”
宋颜书有些不习惯被他这么深情款款地看着,一时眼神乱飘。
“啊,看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楚子歌停住倾身的动作,无奈一笑,额头抵上她的额头。
“为什么我觉得你像是在背着别人与我偷情。”
“而那个背着的人,就是宫冶卿。”
宋颜书一听,那个尴尬啊,被他发现了。
这几天她也一直在苦恼这件事,父皇倒是找宫冶卿谈过了,说辞无外乎就是珍月公主年纪还小,皇帝这个做父亲的想将女儿多留几年在身边。宋国可以另择一位贤良淑德的郡主封为公主嫁与卿王爷,愿与蜀国永结同盟之好。
宫冶卿那厮则答复。
“卿只倾心于珍月公主,若公主还小,卿也愿意多等几年。”
“卿与公主心意相通,唯愿与之共修良缘。”
当时宋颜书去找宫冶卿理论。
宫冶卿却不慌不忙道:
“公主与我都是爱美食之人,特别是那道板栗烧鸡,都有相同的研究和见解。”
“这难道不是心意相通。”
宋颜书听到这番解释,差点气得吐血,这也叫心意相通,通你个大头鬼!
宋颜书觉得与之沟通已是无望,只好躲着宫冶卿。
父皇已答应她会解决此事,她倒是不担心,既然父皇还未明确回绝宫冶卿这位求娶者,想必是有他的考量。
所以,目前她名义上还是一国待嫁的公主,再所以,她不便在这景和宫里多待。
“抱歉,委屈你了。”
楚子歌闻言错愕一笑。
“颜书,这应是男人该说的话。”
宋颜书脸色一红,有些赧然。她只是觉得,他们两人谈个恋爱还要他配合着偷偷摸摸地进行,确实让她对此有些歉意。
“我知你在为何事苦恼,这件事你不需要挂心,我会解决。”
“主子,公主直接回了怡和宫。”
“恩。”
“另有一事禀报,自上次发现良府一事有蹊跷后,宫冶卿倒是格外小心,一直未再发现他有所行动。”
“直至前日水灯节那晚,他去了一次良府,只是,他在良府只呆了一盏茶的时间。”
“另外,属下查探到,良御医的母亲实是前朝人。”
“你说他只呆了一盏茶的时间,一盏茶的时间……能谈什么呢?”
楚子歌陷入沉思。
“主子,那良御医似乎不大待见宫冶卿,而宫冶卿来此的真正目的还未明。”
“他们会是什么关系?蜀国王爷与宋国御医,而其母亲又是前朝人......”
“可知宫冶卿的父亲是谁?”
“听说这位卿王爷的生父身份极为神秘,从不轻易露面,也不参与宋国国事,所以鲜少有人知晓他的身份。”
“那良策的生父据说是早亡,会不会也是前朝人?又或,你觉得宫冶卿与良策二人的相貌的如何?”
“主子的意思是,他们是......”
“呵,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再查!”
“是!”
楚子歌再看着一刻钟前与宋颜书下的五子棋局,黑子与白子互相交错,互成包围,一丝柔和遮掩了眼底的阴冷。
“也是时候找皇叔谈谈了。”